黎寧搖了搖“那樣太過打草驚蛇,我有一個辦法。”
刀疤臉一臉懷疑“你有辦法?”
黎寧狡黠的勾出一抹笑“你且信我。”
——皇帝的寢殿。
三皇子一臉悲痛的跪在龍榻之下“父皇,父皇的身子可還好?”
太醫們戰戰兢兢的跪了一地,為首的太醫答道“陛下的身子骨老早就垮了,如今急火攻心,隻得拿上好的參片含服。”
三皇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眼淚“那父皇可能治愈?”
太醫不敢明說,他顫顫巍巍的行了個大禮“聽天行事。”
“既然如此。”三皇子歎了口氣“那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和父皇說說話。”
躺在龍榻之上的皇帝嗓子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像已經壞掉了的風箱,他眼神死死的盯著身邊的道長,示意他不要讓眾人離開,沒想到道長向三皇子行了一禮,自顧自的轉身離去了。
看到了這些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皇帝氣的,用儘全身的力氣說道“逆子!逆子!”
三皇子一臉哀切“父皇莫要罵兒臣,兒臣隻想為梁洲的百姓們討個公道,沒想到父皇的身體竟是如此的虛弱。”
皇帝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放肆。”
所有人都走了,包括禦前身邊貼身伺候的大太監,他是個最會諂媚的人,如今風向都飄向三皇子那邊,那三皇子就是他的主子。
屋內的香氣有些濃鬱,三皇子抬手捂了捂鼻子,裝模作樣的道“那破道士做的熏香怎的這樣的刺鼻?”
事到如今,一切皇帝都明白了,他氣的又猛的吐出了一汪血,三皇子嫌棄的退了退,眼中儘是對皇帝的鄙夷“還請父皇立下遺詔,由我繼位。”
皇帝氣若遊絲“休想。”
“由不得你的,父皇。”
三皇子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他麵色愉悅,直接說出了皇帝心中所想“父皇是不是以為就算您寫了手諭那群臣子也不會認的。”
皇帝沒有說話,但顯而易見是的,今日三皇子在壽宴上如此大逆不道。已有了逼宮之嫌,就算他強迫自己寫了手諭,但也會引得臣子們的懷疑。
三皇子張狂的笑了兩聲“父皇莫要擔心,此事我自會解決。”
他站起身緩步走向皇帝,皇帝死死的瞪著他,昔日看起來父慈子孝的父子已經成了仇人。
事實上兩人並沒有什麼仇怨,隻不過一個疑心過重,一個一心為權。
父子之情與這皇權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臣子們在深夜被召集到了一起,三皇子拿著陛下“親筆”寫的手諭,如他所料,一些臣子並不認賬,三皇子輕哼一聲“諸位今夜沒有回到家中,想必各位的家眷非常憂心。”
“本皇子已經派人將諸位的家眷請過來了。”
此言一出,臣子們立刻心裡一驚,或許是沒想到三皇子做事那麼絕,如今他們不想認也得認了。
丞相皺著眉,念及三皇子的話,他壓著火氣“你對她們做了什麼?”
丞相在這朝中是領頭反對他登上太子之位的人,如今還不是要對自己輕聲細語的,三皇子心裡有一種滿足感,他淡笑“丞相急什麼?自然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