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孔老將軍，你怎麼又回來了？”文帝問道，不過內心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孔斷崖做了個揖，道：“陛下，臣離開後，越想越想不通，還請陛下解答！”
“何事？”文帝眯著眼睛笑了笑。
“陛下，為什麼放走虞清國那個亂臣？！”孔斷崖上來就質問起來。
“你覺得，不能放走他？”文帝反問。
孔斷崖點頭，道：“我們明明已經掌握了他的一些罪證，而且這次，還有人證在這裡，足以把虞清國一舉打入天牢，可是臣不知，陛下為何偏向他，當眾說黃秀雲在撒謊……”
他想不通，當時他就震驚了，不然，也不會現在又回來。
文帝聽完，眼神也深邃起來。
的確，他早已經知道，虞清國暗中做的一些事情。
隻是，現在弄掉他，還不是時候。
“你是不是覺得，朕糊塗了？”文帝道。
孔斷崖搖頭：“陛下沒有糊塗，隻是怕了！”
他當然知道這點。
高湛心神大駭，趕緊示意孔斷崖收回這句話。
敢說文帝，一國之君害怕，孔斷崖可是第一人！
但，文帝沒有生氣，反而歎了口氣。
其實，孔斷崖說的不無道理。
“那你覺得，朕為什麼而怕？”文帝問道。
孔斷崖搖頭：“這正是臣去而複返的原因！”
“那好，朕告訴你。”文帝對孔斷崖，也沒隱瞞的。
“如今，代北馬上就開新戰事了，如果這時候，朕去處死虞清國，他肯定會破釜沉舟，以他在朝廷的權勢，整個大周將會大亂，朕也討不到好處。”
“而且，還有太子秦固，這小子，站在誰那邊還不知道，萬一他站在虞清國那邊，憑借他們的權勢，和儲君之位，你覺得，朕還占什麼優勢？”
“而且，代北的大軍，很多掌握在虞清國手中，隻靠你們那些士卒，也打不過他們。”
文帝歎了口氣，他也不想這樣！
隻是，木已成舟，想要把舟掀翻，會讓很多人落水。
孔斷崖聽後，還是不死心，道：“那，我們就眼睜睜看著，虞清國繼續得意？”
“朕要為整個大局考慮。”文帝道：“不過，朕也有自己的計劃！”
關於這個計劃，他也沒有跟孔斷崖說。
孔斷崖也沒多問。
“知道了，那臣先告退了！”
文帝點了點頭：“去吧。”
孔斷崖做了個揖，抬眼看了文帝一眼，也有些心疼。
他知道，自己過段時間，一旦去了代北，陛下在朝中的權勢將會岌岌可危。
文帝隻是麵帶微笑，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結局。
“虞清國……”孔斷崖離去後，文帝再度歎息。
他現在，為了大局，不能動對方，不代表不想動。
“老大，希望你能夠成功吧……”文帝默默歎氣。
其實，他把秦遠送去代北，還有一個原因。
隻有他知道的。
那就是，他想讓秦遠，在代北，蠶食掉虞清國那邊的黨羽。
沒了武將坐鎮，虞清國就好像沒了牙齒的老虎。
到時候，這江山，他就再次坐穩了，還可以一舉把虞清國給打掉。
可以說，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秦遠身上。
遠在冀州的秦遠，不知道文帝的想法，不過，他的確要把軍權都歸為己有。
這點倒是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