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
趙羽還在閉目養神
幾個彈小曲的姑娘不著痕跡麵麵相覷。
不是，這人來青樓真就聽小曲？
雖然她們吹拉彈唱都精通，但是一直這麼持續的吹小曲...彈琴的手指頭扛不住，吹笛子的心臟也跟不上啊。
“嘭嘭嘭...”
“你個狗東西，滾不滾？”
外麵忽然傳來怒罵聲和拳打腳踢的聲音。
彈小曲的姑娘精神一振，吹拉彈唱得越發賣力。
閉目養神的趙羽睜眼，又閉上。
然而過了足足好一會兒，外麵拳打腳踢的聲音都沒有消失。
本不想搭理的趙羽盤算一會兒，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他準備去瞧瞧發生了什麼，看看有沒有機會利用一二。
打開門看一眼，這附近房間，不少人都冒頭了，摟著姑娘朝著下麵指指點點。
“下麵怎麼了？有人白吃白喝白玩？”
“不清楚。”
“看那人的打扮就知道是個賤民，估摸是走錯地方了。”
“爺就喜歡看打人，打死那賤民，爺重重有賞。”
議論聲和喝罵聲此起彼伏，很是熱鬨。
趙羽微微皺眉，朝著樓下看去。
在一樓大廳，有十幾號青樓養的打手，其中三個打手正朝著一個粗布麻衣的少年拳打腳踢。
那少年全身都青腫了。
在旁邊，還有兩個老媽子拉著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姑娘。
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肮臟事。
又掃視四周，很快趙羽就看到，項淼在對麵三樓的護欄邊，和幾個不認識的人，一起朝著樓下指指點點。
察覺到趙羽的目光，項淼挑了挑眉頭，旁若無人繼續和旁人說話。
趙羽收回視線，看向不遠處的一個龜公：“那個誰，過來。”
龜公小跑著靠近，點頭哈腰：“爺。”
趙羽指了指樓下：“怎麼回事？還讓不讓人清靜了？”
龜公急忙討饒：“爺請息怒，小的這就去讓他們動靜小些，絕不會再汙了爺的耳朵。”
趙羽很是不悅：“我問你下麵怎麼回事。”
龜公探頭看一眼，連連賠笑：“爺有所不知，樓下那小子來樓裡贖小翠，錢不夠，讓他走他不走，還想將人強行帶走，所以才給他一個教訓。”
趙羽又看一眼樓下，眼眸微眯：“錢不夠，繼續攢錢就是了，何必折騰....你是不是沒說實話？”
龜公慌忙也搖頭：“爺，小人萬萬不敢欺騙。”
又飛速解釋：“爺有所不知，這件事有些複雜，之前擔心汙了爺的耳朵才沒說...”
“小翠沒有進萬花樓的時候，本名虞小枝，前不久她爹娘染病死了，被托付給了她姨母。”
“她姨母就將她賣給了我們萬花樓。”
“那個男的好像是叫楊二郎，以前是虞小枝的鄰居，聽說他們是什麼青梅竹馬。”
說到這裡，龜公訕笑：“虞小枝經過調教，今天就是她見紅的日子。”
趙羽恍然：“也怨不得他不走。”
龜公又試探：“爺，小的讓他們動靜小些？或者，打了這麼久，那小子應該也認清現實，小的讓人將那男的直接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