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間,趙羽離開浴桶。
隨即麵容一凝,他看到,明月此時正拿著瓷瓶,手指頭還撚了一點藥粉,甚至還用舌頭在嘗試味道。
趙羽大駭,沒有猶豫就急聲:“明月,是藥三分毒,我們不清楚藥粉的成分,你不要吸進去,以免虛不受補。”
東西丟了,他還能想辦法重新找。
可如果明月丟了...
那可是能讓他恢複到巔峰修煉速度的特殊藥浴最重要的組成之一,以明月的小身板,如何能承受那藥粉的大補?
還在嗅藥粉的明月下意識露出嫣然,又若有所思的盯著藥粉。
她其實不知道藥粉到底是什麼,也不認識藥材裡麵一些特殊的藥材,隻是她越看,越是感覺.....她也說不清,就總是感覺這些藥材的組合很粗劣。
趙羽想了想,指著小火爐:“明月,你不看看藥爐?”
還在看藥粉的明月,小臉帶著慌亂急忙看向小火爐,那可是她熬給趙羽恢複傷勢的。
趙羽心底鬆了一口氣,默默將藥材全部收起來。
尋常的藥材,以明月似乎不簡單的醫術,他也不擔心出事。
可手中藥浴藥材的藥效太大!
或許明月有可能在藥浴上幫忙,可,相比於萬一出意外導致丟了明月的可能性....他寧願自己麻煩一點,大不了就多受點傷。
流點血罷了,反正死不了。
......
翌日
趙羽和明月一起出了門,邁入了人來人往的街道。
明月朝著四周不斷張望。
這還是她第一次和趙羽逛街呢。
兩人走出街頭後,同時停下腳步。
明月也寫字:我們去哪兒玩呀?
“這...”趙羽看著四周也開始犯難。
玩這個字眼,對他而言太遙遠了。
沒有碰到柯淮安的時候,他每日到處飄蕩,亦或者就是抄寫書籍,代寫書信,去碼頭扛大包,去山裡挖陷阱....不是漫無目的的遊蕩,就是拚命攢錢。
而碰到柯淮安和明月後,他每日要麼在家裡陪著明月,要麼就是修煉,亦或者去猛虎堂琢磨殺人的劍。
單純的遊玩...
這個普普通通的字眼,似乎是人生第一次。
和女孩一起出來玩,更是人生第一次。
趙羽罕見的撓頭。
很快,趙羽雙眼一亮:“我們隨隨便便走走吧...還有,我記得那邊有個玉器鋪子,我們去買玉簪子。”
茶樓酒肆之地的說書人,乃至於話本都說,互相喜歡的男孩和女孩出來玩,男孩都應該給女孩買玉簪子,因為那是定情信物。
他還沒有送過明月定情信物呢。
明月卻急忙不斷擺手。
趙羽不解:“那我們去買什麼?”
明月拉著趙羽的手寫:什麼都不買,那些東西不能吃也不能喝,我們不花那個錢
趙羽提議:“那我們去買便宜的。”
明月又搖頭,頗為認真:我們到處走走就好了。
禮物?她是真不想要禮物,放在家裡除了占地方也沒用。
隻要身邊的人天天都在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
趙羽看得出來明月的認真,隻點頭:“好,那我們到處走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