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觸上雁雪意目光,德牧頓時腦子一片空白,不管不顧地就想朝老婆貼去。
雁雪意眼疾手快地抬手捂住嘴。
周靳馳的吻就落在了他手背。
四目相對,德牧眼神祈求。
雁雪意眼底閃過猶豫,狠下心撇開了眼。
雖然雪豹也很喜歡和伴侶貼貼,但雪豹怕控製不住冒出耳朵和尾巴。
冰冷的雪山小木屋,被窩裡跟冒著火一樣熱,德牧身上滾燙,一動不動地貼著老婆。
雁雪意等他稍作冷靜後,未免周靳馳又玩賴,默默翻了個身背向他。
周靳馳看著雁雪意後腦勺柔軟的烏發,一時又愛又恨,氣得牙癢癢,一口叼住他黑發下那一截瑩潤細膩的脖頸,輕輕磨了磨牙。
後脖頸是所有貓咪的軟肋,一旦被捏住會在瞬間喪失所有抵抗。
雁雪意腿腳一軟,不自覺發出一聲悶哼。
周靳馳尚未發現雪豹這個巨大的弱點,死心地鬆了牙,將人摟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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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一覺醒來,慰問完二哈後,雁雪意就以去探望雪兔為由,變回了雪豹偷溜去了山上。
雪山上有一種紅色的野果,生長在嚴寒之地,越是寒冷的季節,果實越是甜美。
這是雁雪意作為一隻小雪豹時最愛吃的果子,也想讓他的伴侶嘗嘗。
隻不過這種果子現在越來越少了,很難采摘。
雁雪意咬著小籃子,爬了好幾座山才摘到幾顆。
臨近中午時,雁雪意小心地將果子放到一旁,爬去樹乾上曬了會太陽。
曬得正舒服時,雁雪意聽到幾聲激動興奮的狗叫,他抬眸望去,就見不遠處跑來三隻狗。
其中還有一隻眼熟的德牧。
他們正在追一隻貂,旁邊的二哈瞎鬨騰嚇跑雪貂時,還被德牧扇了一腦門。
這隻德牧似乎對雪貂有執念,每次遇到它都在追貂。
雁雪意覺得稀奇,但也沒多管閒事,繼續趴在樹乾閉目養神。
但狗確實是非常吵鬨的生物,那隻二哈從出現開始幾乎從頭叫到尾,一路不停歇,雁雪意不堪其擾,抬頭看了他們一會,索性跳下了樹。
他咬上小籃子,慢悠悠地走下山。
途徑他們那一片時,二哈瞬間噤聲,瞪著驚恐的大眼睛瑟瑟發抖。
雁雪意看出了它們對自己的恐懼,閒庭信步地從他們身邊經過,淡淡瞥一眼德牧。
後者神色肅穆,一動不動,還不忘死死摁住爪下的雪貂。這麼執著也不知道究竟要獻給誰。
回到山腳,周靳馳不在家,雁雪意去了隔壁雪豹奶奶家還了小籃子。
雪豹奶奶瞥了一眼他手裡的幾顆紅色果子,“摘了很久吧?”
每隻雪豹都吃過這種果子,也都知道這種果子有多難摘。
雁雪意捧著幾顆小果子,被雪豹奶奶看著,仿佛一眼被看穿似的,臉上微臊。
雪豹奶奶知道雪豹想要和人類長期交往有多困難多煎熬,要是一般到了這種情況,雪豹奶奶就要勸分了,可同為雪豹,她肉眼可知雁雪意有多喜歡他的伴侶,無聲歎了一口氣。
“對了。”雪豹奶奶道,“最近我們這是不是跑來了很多狗?”
雁雪意點頭,將今天在雪山上遇到三隻狗抓雪貂的事告訴了雪豹奶奶。
“說到這,上次我在你家也聽到了狗叫。”雪豹奶奶瞥他一眼,道,“但你男朋友非說是他叫的。”
不知道伴侶還有這個癖好的雁雪意:“?”
雁雪意回去洗完果子沒多久周靳馳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回來。
“雁雪意,你猜我給你帶了什麼?”周靳馳滿麵春風。
雁雪意聞聲抬起頭,就看到他手裡拎著兩隻眼熟的雪貂。
雁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