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雪意淡淡睨他一眼,拿尾巴抽了他的手一巴掌,說,“沒有。”然後係上襯衫扣子,離開了房間。
周靳馳看著老婆離開的背影,細長白皙的腿上還殘留著幾塊斑駁紅痕,煩躁地抓了把頭發,暗罵自己一聲渣男——
這麼漂亮的尾巴,你為什麼不能多喜歡一點!!!為什麼不能?
為了不讓雁雪意失落,接下來幾天周靳馳每天在辦公室看貓,各種各樣的貓科,從小奶貓到東北金漸層,一個不落。
中午有空還要讓閆生帶他去貓舍,一次一次,閆生親眼看著上司從一隻小奶貓身邊一竄兩米原到逐漸不那麼害怕,拎起一隻藍眼睛的布偶與他麵麵相對。
布偶脖子上打著一個粉粉的愛心蝴蝶結,衝他甜甜的“喵嗚”一聲,一瞬間令周靳馳有種詭異得對不起雁雪意的感覺。
周靳馳把布偶拎到閆生麵前,“你覺得這個品種和雪豹哪個好看?”
閆生著實一愣,不明白這兩種動物有什麼可比性,他思考
了一會,道:“布偶吧。”
周靳馳立刻不悅地垮下臉,冷笑一聲,“閆助理,你的眼光就這樣?”
明明他看著還挺喜歡布偶的顏值的,閆生不知道怎麼回答個布偶還得罪了他,隻好解釋道:“布偶長相乖巧,性格溫順,適合家養。”
“雪豹生活在野外,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我從沒見過,實在很難評價。”
周靳馳放下布偶,“你就想象一隻比他大幾倍的貓,白色的毛,黑色的斑點,還有一條粗壯的長尾巴,就是雪豹了。不比這隻布偶好看?”
“……”閆生硬著頭皮,“是,聽著是挺好看的,希望有機會能看一眼。”
前提它不是野獸的話。
周靳馳涼涼睨他一眼,“見你就彆想了。”
閆生:“……”
閆生不知道自己老板娘是隻雪豹,所以也不知道自己上司此刻這種陰陽怪氣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周靳馳最近把所有貓科動物都看完了,甚至為了快速克服恐懼還去看了東北金漸層捕獵的場景,最後得出結論,還是他老婆最好看。
這天回到家,周靳馳第一次主動向雁雪意提出想看看他原型。
雁雪意驚訝地看他,“你確定?”
“確定,要想征服恐懼就要直麵恐懼。”狗子不安地挪動著腳,透露出他內心的惶惶不安。
但早晚都要麵對這一步,不如早點克服,還能早一點抱老婆睡覺。
雁雪意看他兩眼,見他打定主意,放下手中的書,搖身一變就成了一隻雪豹。
雪豹怕嚇著周靳馳,坐在了原地,沒走上前,尾巴跟在掃垃圾似的在地麵一掃一掃。
周靳馳盯著雁雪意,忽然發覺,他的雪豹比其他任何一隻雪豹看著都要更漂亮。不論是那雪白的皮毛和黑環,還是那雙清澈剔透又呆萌的藍色眼珠子,又或者是那截長長的厚尾巴,都是那麼得與眾不同。
雁雪意被周靳馳盯了一會,百無賴聊地趴下給自己梳毛,每次一變回雪豹,動物的本能就會占據大腦,雁雪意一會玩玩爪子,一會玩玩尾巴,開始在地上打起滾。
他打滾的身姿很快引起了狗子的玩心,周靳馳一下變回德牧,躍躍欲試地想上前,然而一探出腳又被大貓嚇回來。
這麼嘗試幾次後,雁雪意發覺了伴侶想跟自己玩,撲騰著四隻爪子過去嚇他。
果不其然一嚇一個準,怕貓的狗子登時被嚇得腦袋一仰,四腳朝天翻了個身。
為了幫助周靳馳早日克服恐懼,接下來幾天他們都在用本體相處,克服了心理上的恐懼後,好幾天每跟老婆親親抱抱的狗子有點受不了,忍著心裡還剩那麼一點的害怕慢吞吞靠近在曬太陽的雪豹。
雪豹察覺他的動靜,睜開一隻眸子,睨他一眼,繼續趴著午睡。
狗子繼續靠近,直到貼到雪豹跟前,他嗅了嗅老婆的氣味。
香香。
狗子忍不住舔了舔老婆的兩隻短耳朵。
雪豹不喜歡被舔耳朵,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趴到另一邊去睡覺。
他喜歡伴侶給他梳毛。
但很顯然,狗子並沒理解,又不依不饒地黏了過去,對著老婆的耳朵和嘴就是一陣狂舔。
尾巴愉悅地甩著,心裡美滋滋——
老婆老婆老婆,我的大貓老婆。
雪豹緊緊閉著眼,臉和耳朵都被舔濕,一臉懵逼。
這不是他想象中的梳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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