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回道:“他是給你錢了還是你的朋友或是家人,如果都不是,那你為何要出手,如果救過來了或許隻會得到‘感謝醫生’四個字,如果救不過來呢,給你帶來的不過是無儘的謾罵甚至是性命之憂,萬不要乾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出了診所門就要忘記自己是醫生,當個普通人,路上看見有人暈倒在地,甚至死在你麵前,你最多打個‘120’急救電話,不要傻傻的去乾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我點了點頭,他這句話也確實說到了我的心坎裡,因為曾經我就乾過那費力不討好的事,就在廣場上救的那個老頭,那個被我救過來的老頭非但不感謝我,反而還打我,甚至要**我,如果那天馬玉軍不在我身邊,或許我真被那老頭給**了。
張哥繼續說道:“醫生是得要有醫德,但醫德是建立在保全自己上的,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就不要扯什麼醫德了。人性的**是我們所追求和倡導的,但這之所以要追求和倡導,是因為它稀有啊,它很難做到,它是有限度的。人性的假惡醜才是人的真麵目,雖然這是人所唾棄的,但它才是人性的主旋律,是常有的,而且是沒有任何限度的,相信人間自有真情在的人不是**就是小白,人性的惡永遠是超乎你的想象的。”
我點了點頭。
此時我了解了師父安排我來川蜀的深意,師父是在教我如何做人,而張哥卻是在教我如何行醫,如果師父的教導代表的是白色、純潔,那麼張哥的教導代表的就是黑色、肮臟,這世間的善惡永遠是相等的,是太極圖的兩麵,相互交織,不可分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下午時,張哥教我了第三個方子,此方是治一切跌打損傷致出現傷口的藥,是一副膏藥,名字叫做‘生皮膏’,共有二十三為藥,有當歸、黃連、荊芥、白芨、土鱉、血竭、**、沒藥等藥。
教完這個處方後,張哥指導我開始熬製膏藥,足足三個多小時,我成功熬製出生皮膏,我看著親手做出來的膏藥,是信心滿滿,立刻希望來個病人試一下。
我的這個小小的希望竟然在晚上就實現了。
晚上十點,張哥接了個電話,拿著醫療箱匆匆離開,留我一個人在診所坐診,本來張哥要走時,我就打算關了診所門,但張哥不讓,說是不管有沒有病人,診所晚上兩點才能關門,他不在時,讓我坐診。
就這樣,我第一次單獨在這所謂的黑診所乾黑醫。
淩晨一點多,我正坐在桌前昏昏欲睡時,診所的門打開了,進來了一位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女人。
這女人對我問道:“張大夫在不在?”
一聽這句話,我立刻來精神了,這是個道上的女人。
我忙起身說道:“在,你怎麼了?”
那女人戴著口罩,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從眼睛中我能看出她的驚訝,對我問道:“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