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瑞的解釋,讓在場所有人都用厭惡的眼神盯著兩眼無神中的馬裡安。
這裡有人是父親,有人是丈夫,有人是兒子,也有人是孤兒。
他們聚集到一起,跟著傑爾姆曾經無數次遊走在死亡的邊緣。
他們或者不是一群好人,甚至有些人曾經奪走過很多人的生命。
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是一群被毒品曾經禍害過的可憐人。
有家人,有摯友,有心愛的女人...
他們從聚集在一起就曾發過誓言,無論何時何地,隻要他們當中有人碰了毒品,就得接受製裁。
大廳裡,麵對眾人撲麵而來的惡意,馬裡安怕了。
恐懼感一點點襲來,直到徹底將他吞沒。
“不!!”
“傑爾姆叔叔,饒了我,我錯了,求您看在我父親曾經為你擋過槍的份上,Please....”
傑爾姆呼吸一滯,想起馬裡安的父親,痛苦的閉上眼。
在場的一部分人也差不多,想到馬裡安父親老福克的死,剛好升起的殺意,瞬間消失殆儘。
“Boss...”
“謝特,閉嘴!”
有人開口準備說點什麼,卻被另外的人打斷了。
“聽著,彆忘了我們當初保證過什麼,是不是要我提醒你,內澤爾、科恩、詹姆斯、還有小羅伯遜....”
一個個名字從一個同伴口中說出,剛還懷有憐憫之心的幾人,低下了腦袋。
如果今天原諒了馬裡安,那對這些離去的人來說就太不公平了。
似乎預感到接下來的命運。
“不,我不要,我不要去那該死的索...”
苦苦哀求無果後,馬裡安突然大吼一聲,然後站起身,瘋狂的朝著門外跑去。
沒有人阻攔,沒有說話。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指令。
站在眾人前麵的傑爾姆從回憶中走了出來,眼神裡不再是狠毒與冰冷,而是疲倦。
“給他一個晚上吧。”他說道。
“是,Boss!”
傑爾姆走了,人群散開了,所有人臉上都失去了笑容。
霍安跟隨維克托來到了後廚。
想問什麼,卻被維克托眼神製止了。
下了班,霍安換好衣服,來到了停車的地方,剛走過去,忽然看到黑暗中一個人影站在車邊上。
“誰?”霍安快速的從腰間掏出手槍。
“反應很快,不過不夠專業。”維克托譏笑的聲音響起。
霍安鬆了口氣,將手槍再次放回腰間,朝著車子走去:“該死的,下次我就應該直接開槍。”
兩人上了車,霍安載著他開往之前去過的那家酒吧。
霍安雖然對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充滿了好奇,但還是忍住沒有去問。
等到了酒吧,來到吧台點了兩杯啤酒。
“這次你請。”維克托得意的拿起啤酒就開喝。
霍安掏出10美元,衝著服務員說道:“再來兩杯。”
“e on!”酒保無奈衝著霍安露出一個苦笑。
霍安疑惑道:“一杯啤酒3美元,4杯難道不是10美元?”
酒保沒有接話,一副我不傻的模樣。
“看來當酒保也是需要的學曆的。”霍安聳眉再次掏出兩美元拍在桌上。
他也就試試,事實上之前還真的騙到過。
維克托憨笑道:“你再多加兩杯,說不定他真的就被你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