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門口,亨克哼著小曲徑直的走向電梯,來到四樓的演播廳,無視周圍人打招呼,直接來到了珍妮的辦公室。
此時的珍妮還在錄製節目,接待亨克的是她的助理。
事實上,亨克在這棟樓也有自己的辦公室,隻不過常年很少去罷了。
赫斯特家族雖然從亨克祖父過世後采取的是職業經理人模式經營,但其實擁有五個投票權的繼承人話語權很重。
比如,亨克的父親,小威廉,也就是外界稱呼的威廉三世,具體名字叫什麼,很少有人知道。
他一人獨占三票,其中還擁有一票否決權。
剩下的兩票,分彆交給大兒子亞當和小兒子亨克。
因此,作為赫斯特家族唯二繼承人的亨克一到這棟辦公樓,就驚動了很多高層主管。
辦公室裡,亨克不耐煩的送走了一位又一位公司高管。
一直到大半個小時之後,珍妮的出現,才讓其他人止住了腳步。
把空間留給這對兄妹。
珍妮在來時的路上已經通過助理知道了亨克去了霍安那邊。
所以,一進來的她,沒什麼好臉色,過來就是一頓譏諷。
“真是難得,媽媽要是知道你來了公司,肯定會高興的舉辦一次貴婦茶會,宣告她的小兒子有上進心了。不過,你為什麼來我這裡?”
珍妮打發掉助理,自顧自拿起自己的水杯抿了一口。
斜躺在真皮沙發上假寐的亨克睜開眼,隻當是珍妮的玩笑話,還用誇張的口吻,故作心痛道:
“珍妮,你太令我傷心了,我難道就不能是專程過來看看你的!”
“看我?”珍妮靠在辦公桌邊,冷漠的注視著亨克:“為什麼我覺得,你是過來炫耀的呢?”
嗯!!??
亨克猛地坐起身,對上珍妮的眼神後,臉色一沉:“該死的得州佬,我就知道這個碧池肯定會耍花樣。”
珍妮見他承認了,滿臉冰霜:“耍花樣的是你,亨克,告訴我,為什麼去找霍安,還帶著槍和保鏢!”
如果說聽到助理的傳話,她有一絲懷疑的話,那現在就是憤怒。
“珍妮,你聽我說,彆聽那個得州佬亂講。”亨克臉色再次一變,心裡大罵霍安這個不要臉的得州佬。
“亂講?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帶著槍,帶著人衝進去?”珍妮憤怒的最大來源,不是因為亨克傷害了霍安。
而是亨克打著兄長的名義乾涉甚至控製她的生活。
但亨克很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隻當是霍安說了自己的壞話,於是一著急直接將兩人的賭約脫口而出。
“珍妮,你聽我解釋,是那個不要得州佬主動提出要打賭的,我隻是被迫答應...”
“賭約?”
“對就是賭約,該死的,他還說不會跟你講,說什麼得州男人的信譽,我跟你說珍妮,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亨克開始從頭到尾的解釋,包括他持槍上門想揍一頓霍安,再到被霍安用散彈槍脅迫。
最後到所謂的賭約,一說到賭約,亨克就開始瘋狂的嘲諷霍安不知天高地厚。
一旁的珍妮,原本冰冷的臉蛋兒也漸漸緩和下來,隨之而來是一種奇怪的笑意。
她繞過辦公桌坐到辦公椅上,喝著咖啡用看傻子的眼神注視著得意洋洋自誇中的亨克。
要是沒記錯的話,紐約客那邊今天上午就跟霍安簽訂了合同。
也就是說,亨克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