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翹首來看,卻也隻覺摸不著頭腦。
朱漢賓把玩著這卷軸,向那信卒皺眉詢問:“按某的軍令,該有一什牙兵供林修之差遣,他們難不成也不知人去哪了?”
“稟大帥,依那林大郎所言,藥堂內的人太多,恐怕不宜讓人中計。”
“可笑。”
朱漢賓氣樂了,揮了揮手,信卒便利索的退了下去。
旁邊,幕僚待其臉色稍好些了,便進言道:“府帥,我們既已拿下了一位貨真價實的前唐亂黨……若那林大郎說的是真的,那已死的蕭氏男如果真是前朝不良人三十六校尉之一,府帥就已在陛下那裡立了一功,何至於再陪著玄冥教鬨下去。屆時,若再生禍事,豈不是惹得府帥一身騷……”
“某的心思你自不懂,眼下獨有你我二人,某便與你直言。”
朱漢賓將卷軸放下,幽幽歎了口氣,可若這時有人直視他的臉,便能發現他的眸子,此時卻甚是狠厲。
“自兩年前魏國夫人薨,陛下就一直積鬱不興,某又外任為官,難免擔憂中樞會有小人作祟,讓陛下疑某忠心,故才要儘力捕殺這前唐餘孽,以證某心。某自知玄冥教所為,不過是統合江湖、剿滅亂黨、追奪那虛無縹緲的李唐寶藏,但某所求,卻是能有朝一日討得陛下歡心,得以重回中樞罷了。”
他一番話絮絮叨叨,卻聽的幕僚直冒冷汗。
後者當然能夠明白自家府帥話裡的中心思想。
外任刺史,便是遠離中樞不領兵權。而手中無兵,自然會矮人一頭,且若是遭到清算,不過他人一句話的事情。
況且,前些年的朱珍、氏叔宗故事,猶在眼前。
府帥這是想重回中樞,再掌一次軍權啊……
心中念此,幕僚便拱手一禮,道:“屬下目光短淺,不及府帥遠略,既如此,屬下當令幕府為此事殫精竭力。”
朱漢賓哈哈一笑,謙虛的擺了擺手,繼而將那不知玄妙的卷軸交予幕僚。
“此物便先交給玄冥教的人……這次,他們是誰出麵?”
“是泰山分舵的元聖閻君蔣元信,據說另外四個閻君也在來曹州的路上。”
“嗬,這些東西,也配稱君?”
前者的臉上顯露出些許嘲弄之意,向幕僚道:“某不想出麵,伱將東西拿給他們,讓他們速速尋出那位假子,得出此卷軸的秘密。若能成事,某也能早些蕩平這些李唐亂黨,向汴梁呈奏報。”
“那調進城內的兩營人馬現在是……”
“不動。”朱漢賓皺了皺眉,道:“將自儘那女人掛在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