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賊丘八!”
副使如此怒罵一聲,此時卻不敢輕舉妄動,夜間動亂尚不知緣由,隻知是禁軍與玄冥教火並。
但尤棘手的是,他們並不知道兩方高層現在何處,亦不知他們到底揣著什麼心思。此時,就連一個禁軍的中下級軍官都尋不到。
至於玄冥教,那裡內的醃臢鬼物向來就不是能打交道的人!
正當這副使暗憂之際,衙署外卻忽的傳來騷動聲。
有宿衛持著弓弩守在衙署大門,向外喝令道:“崇政院軍機要地,來者勒馬!”
雪影中,十餘騎冒雪闖了出來,馬速卻未減。
其中有人大聲令道:“平陽郡侯敬相至矣,崇政院上下速速安排宿衛牙兵、敬相儀仗,入東城平亂!”
那副使推開眾宿衛,抬眼望去,卻見雪影裡十餘禁軍騎卒手持火把,護著一四旬文士,停在了拒馬之外。
當前有一蒙麵護住口鼻的禁軍小校手持令牌,放聲大喝。
“汴梁傾覆在即,爾等還不作為!?”
於其後,敬翔身著絨毛披風,內裡的紫色官袍在火光下若隱若現。
副使勉力望去,隻見其神態自若,似是胸有成竹。
他遂心下驟然安穩,親自步下台階,想要將他們迎入衙署內。
那禁軍小校卻眼神淡漠,言語亦有些居高臨下般道:“事態緊急,容不得許多耽誤,上官快快安排!”
其後,敬翔也向他微微點頭。
“速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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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巷間,火把散來的光亮終於遠去。
掩藏在巷子裡的幾個女子才終於敢伏低身子鑽出來。
巷外,幾具屍體上插著箭矢,仰躺在巷道最中央。
此時雪已下了許久,屍體堆了一層雪白,顯得有些淒慘。
領先的女子幾沒停留,向一旁繞了過去,同時向後提醒道:“莫要踩了血……”
幾女皆點頭,從地麵的血灘邊繞行而走。
彼時,玄冥教終被禁軍壓了進去,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