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知言的話,也許在接下來的考試中,完全可以幫得到談蘇。
然而……
一想起宋知言,那頭乍眼的粉發便兀地開始在談蘇眼前亂晃,那些曾經被遺忘的回憶,也忽然開始重新擾亂著談蘇平靜的內心。
“不,不要。”
堅決不要。
談蘇咬了咬唇,泛白的唇幾乎被他咬出血來。
疼痛讓他變得清醒。
恨意讓他變得堅定。
他想,這輩子,就算是真的無法繼續當愛豆,無法再繼續在熱愛的舞台上發光發熱了,他也不會對宋知言低頭。
絕對不會。
—
三天後。
一如既往地,鬨鈴準時響起。
“啊,怎麼才六點?”
宋知言被鬨鈴叫醒,第一感受是懊惱。
因為時間太早了,雖然今天便是《誰是魚?》第二次錄製的時間,可這節目組到還沒有完全喪失人性,錄製時間是從早上十點鐘才正式開始的。
宋知言本來是想著,這幾天每天都起得很早背書。
正式錄節目這天就睡個懶覺好了。
誰曾想昨晚因為臨睡前看書看到很晚,忘記重設鬨鈴了。
於是六點一到。
非常準時地,一曲高亢的《愛的供養》就將他從睡夢中拽了出來。
但既然已經醒了。
宋知言便也不打算睡了。
起床後給自己泡了杯冰美式提神醒腦,宋知言便又繼續接著昨晚沒看完的書看了下去。
一直看到早上八點。
他把沒有主要複習背誦的物化生高中課本全部過了一遍,這才安心地開始洗漱,穿衣。
是的沒錯。
說是要抓生放熟,但最後,宋知言還是把本就不多的時間擠了一些出來留給物化生。
其實也怪宋知言自己。
他這個人就是有些性格彆扭。
明明已經安排好了複習規劃,決定了在這三天裡主要背誦語文曆史地理,可臨到考試前最後一晚,他又覺得心裡不踏實起來。
雖然他是理科生不假。
可畢竟已經六年過去了,那些高中的知識點能記得清楚嗎?
萬一今天節目組考高一物理的那個牛頓第一第二第三定律怎麼辦?
倒也不是他平白無故擔心,主要是上回高中學曆考場就考了鈉的性質來著。
上回考化學。
這回考物理,這很合理啊。
是以,在背完所有的古詩詞以後,晚上已經回到家裡了,宋知言還是打開了理化生的課本,開始過知識點。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是他一向的信念。
對於這種本就熟悉的知識點更是如此。
昨晚看了一多半,後來實在是太困了,就連熬夜神器一點點對他來說都失去了效果,不得已之下,宋知言隻能睡了。
而也正是因為太困。
沒顧得上改鬨鈴。
所以早上起來,宋知言便還有時間看完這最後一小半。
“很好。”
洗漱過後,宋知言看向鏡中的自己,也許是因為過完了知識點的緣故,心情比平日裡更為愉悅。
當然,也有鏡中人是真的看上去賞心悅目的緣故。
首先是皮膚。
原主的身體到底是年輕。
竟完全看不出熬夜早起,一晚上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