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行一段路。
一路上,他們路過諸多城鎮,走走停停,見識頗多,像是兩個遊俠兒,倒也愜意。
七日之後,黃昏時分。
兩人走在波光粼粼的大河之畔,將要在此地分彆。
“楚兄,世事艱難啊。”許文彥一身儒衫,負手感歎,“黃昏雖好,卻是衰敗之景,正如我大梁皇朝,等這片餘韻散去,便是長久的黑暗了。”
這秀才又開始感歎家國大事,而後便露出幾分悵然,一副鬱鬱不得誌的表情。
“若是我能登上高位,定要整頓朝廷,肅清不正,一掃這亂世之象,為我大梁開啟新的盛世。”許文彥一臉愁色,他隻是個窮秀才,連舉人都考不上,不知何時才能走到那一步,或許此生都無望。
整個大梁,讀書人無數,有幾個不想走到朝堂之上?
楚良笑道:“朝堂之事太遠,擔心那麼多作甚?須知草木本無意,枯榮自有時!走,隨我登高樓飲酒!”
許文彥苦笑:“楚兄,你可真是豁達!”
兩人一同登上前方高樓,遙望滾滾江水,飲酒道彆。
一壺酒水下肚,天邊黃昏也已黯淡。
“走了!”
楚良拱手告辭:“許兄,此一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你且記住,莫愁千裡路,自有到來風!”
說罷,他一躍而出,化身劍光,瀟灑無比,消失在遼闊無際的天邊。
高樓之上,許文彥看得一怔,許久之後才感歎:“楚兄果然是奇人,能與這等奇人相識,此行不虛了。”
他遙望天邊,佇立良久。
待到天黑,他才回過身去,收拾東西。
這一收拾,他立即就發現了一些異樣。
“咦,我的力氣怎的這麼大了?”許文彥看著自己雙手,又看向那個酒壺。
他立即明白,剛才喝的那些酒,不是尋常的酒水。
……
話分兩頭。
楚良離開之後,並未立即前往揚州。
他遊曆四方,行走天下,追思前賢,詠懷古跡,走遍大梁各州。
這期間,大梁愈發混亂,北方草原和西南蠻族同時出兵,內部流民四起,江山社稷岌岌可危,風雨飄搖,就連妖族也開始異動了。
亂世之中,人心險惡。
楚良曾多次出手,或是抹除妖患,或是誅滅惡人,漸漸有了不小的名聲。
時人大多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