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探進她的打底針織衫裡，有些涼。
粗糙的指腹在她後背來回摩挲，忽然，背後的內衣搭扣一鬆。
方梨在男人的脖頸間，聞到淡淡的花香味。
這香味多熟悉，她下午剛聞過，是孟婉的香水。
曖昧的氣氛瞬間消散。
方梨止住正準備剝她衣服的那雙手，眼底一片清明：“不行。”
顧行之皺了皺眉，“生理期？”
他們在一起這麼久，顧行之居然連她生理期的日子都記不住，一向都是靠彆人提醒。
方梨看著顧行之，“我們已經結束了，我也從顧氏集團離職了。”
方梨坐在沙發上，抬手把衣服整理好，甚至連剛剛在酒吧被倒酒沾到酒漬的外套，也一並穿回身上，扣好扣子。
顧行之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著她，“方梨，彆忘了，你和顧氏是簽過合同的，還有一年到期。”
方梨心裡一咯噔，“可是……”
顧行之冷冷瞥她一眼，“要麼按合同約定繳納賠償金，要麼你明天正常回顧氏上班。”
方梨以為自己已經離開顧氏了。
畢竟顧老爺子已經開口，說她不適合顧氏。
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起自己剛剛還和宋知年說，自己雖然失戀了，但至少離開顧氏了，這麼多年也算有點進步。
如果不離開顧氏，那孟氏和顧氏的合作，以後她或許會經常在顧氏看見孟婉。
可顧氏的賠償金，方梨目前確實支付不起。
顧行之甩下一句：“你是顧氏員工，那就記得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想彆的。”
方梨總覺得顧行之這句話，有彆的意思，“想彆的？什麼？”
顧行之看著方梨，眼神裡有些蔑視，一聲嗤笑：“你想什麼，你自己清楚。”
“嘭——”的一聲。
門被關上。
方梨拿好衣服去洗澡，洗去身上的酒味，也洗去他留下的痕跡。
……
方梨第二天又準時出現在公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