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之卻聽明白了，這是嘲諷。
他麵上帶著笑，“這不是，我想幫爺爺分憂嘛。”
老爺子沒再多留，很快就回了顧家老宅。
房間裡。
躲過一劫的方梨，心生後怕。
她不敢想象，剛剛如果顧老爺子發現了，會怎麼樣？
她想起老爺子和顧行之的對話，心裡有些不舒服。
老爺子讓他處理不乾淨的女人，他什麼都沒有說，是他也覺得自己不乾淨麼？
方梨猛的想起昨晚的片段。
他說她那麼缺男人。
他是覺得自己和隨便一個男人，都可以做那種事情嗎？
一顆心緩緩沉入了穀底。
昨晚的記憶斷斷續續的，她隻記得自己喝了酒，但是對於其他的事情都沒有印象了。
大概是斷片了。
方梨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的大腿、腰側、鎖骨，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歡愛過的痕跡。
可是，她臉上卻不見絲毫疲態，白裡透紅，氣色十足。
方梨想起那些細碎的片段，頓覺臉上燥熱無比。
顧行之推門而入。
方梨愣在原地，她怯怯地看著顧行之。
顧行之這是要來和她做個了斷了吧。
顧行之看著方梨，她剛剛醒來，穿著吊帶睡裙，白皙的肌膚上是他留下的痕跡。
濃黑如墨的頭發在後背披散著，隨著她的回眸，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又悄然落下。
兩人各懷心思，無聲對峙。
方梨最終在這樣的對視中敗下陣來，率先開口：“顧行之，我聽到了你剛剛和爺爺說的話。”
顧行之淡淡“嗯”了一聲。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些顏色不一的痕跡上。
他心裡有些懊惱自己昨天沒有控製好，可是昨晚的她那麼熱情那麼主動，實在是少見。
想到這，他告訴方梨：“我幫你預約了體檢。”
方梨表情一僵。
體檢？
果然他也覺得她不乾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