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女生，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反正也順手，就當為人民群眾解決問題。”
方梨沒有想到會聽見這樣的話。
不說彆的，單單是剛剛那些造謠傳謠的人裡，其實就有不少人和她一樣，是女性。
“以後遇到這種事情，其實你可以有彆的辦法處理，一般來說在法律上你可以……”
李玫說了許多。
方梨靜靜聽完。
“你沒有覺得是我的問題嗎？其實我之前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之前我沒有計較。因為我知道彆人會告訴我，是我長得好看、身材好、穿衣暴露等等各方麵的問題。”
李玫對這樣的問題不以為意，她抬頭望著湛藍的天，萬裡無雲是個好天氣。
天空高遠而遼闊，越發顯得人類格外渺小，冬天的太陽曬在身上也不暖和，但是讓人心裡有了期望。
“我是警察，我們辦案靠的不是彆的，是證據。女性長得漂亮、穿好看的衣服，這些都不是其他人心起惡念的理由，惡就是惡，是人性裡的善良沒有壓製住惡。”
她頓了頓，聲音有些幽遠：
“一個人如果想違法犯罪，傷害彆人，那麼首先被責罵唾棄的，應該是這個心懷惡念的人。今天你長得好看遭遇到這樣的騷擾，明天她穿得漂亮遭遇到這樣的騷擾。可是，同樣的問題，為什麼在男性身上發生的概率遠遠低於女性呢？我辦案多年，很少看到女性去猥褻長得帥氣或者穿得好看的男性。”
“職場上，女性很容易被造謠，可是同樣的男性，卻很少聽到這樣的指責。你不用太有心理壓力，我隻是覺得作為女性的處境已經那麼不容易了，所以希望自己能儘綿薄之力幫幫你。”
總裁辦。
顧行之讓方梨出去之後，又把孟婉叫到了房間裡。
孟婉看著顧行之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沉，她心裡頓時有些忐忑。
她今天故意在電梯門口拖住方梨，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看見，知道方梨的事情。
還好，這件事情並沒有詳細去調查。
造謠傳謠的人多了，小芳在裡麵居然不太明顯，更沒有人會把她和小芳聯係起來。
孟婉心裡定了定，試探著開口：
“行之哥哥，方梨剛剛說的那些話，她已經承認了，是她瞎說的。你可不能當真了。”
“嗯，我知道。”
見顧行之臉上神色不變，似乎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孟婉心裡的石頭瞬間落了地。
“我要問你另一件事，和龍飛集團吃飯那天晚上，你為什麼中途離席了？你去哪裡了？”
顧行之目光灼灼盯著孟婉，孟婉被他看得心中一陣慌亂，乾笑了兩聲：“中途我吃壞肚子了，就去了洗手間，沒有想到出來聽說發生了意外。你這麼問，是懷疑我嗎？”
孟婉以退為進，本以為顧行之會否認，誰知他目光卻並沒移開。
她又補充了兩句：
“我知道方梨居然遭遇了那種事情，我也很意外，我沒有想到那個龍飛居然膽子這麼大！方梨被他灌酒，去了一趟洗手間，那個時候我還警告龍飛，方梨是顧氏的員工，讓他不要打方梨的主意。”
孟婉不知道自己這番話，顧行之會相信多少，表情越發真摯：
“方梨雖然不是你的親妹妹，但是我知道她和你關係不錯，我把她當自己的妹妹看。而且如果她發生了什麼事情，顧家的臉麵也過不去，我才不會這麼蠢，是吧？”
顧行之的目光在孟婉身上來回掃視，孟婉被他看得頭皮發麻。
她伸手重重擰了一下自己，“行之哥哥，我真的不知道方梨會遇到這種事情，我也很自責很內疚，所以她今天一來公司我就給她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