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話語從老師口中說出,這些話大家都已經在初中時聽膩。
另一頭的男監考老師也在下發答題卡,隨後說,“拿到答題卡先寫上名字班級,等考試鈴聲響了再寫題,不然一律視為作弊。”
第一個科目考語文,不算難,付幼幼花了一個小時多一點便做完,用最後的時間寫作文。
期間有個遲到,考試開始半小時後才來考場,幾步走到付幼幼旁邊的空位坐下。
女生剛坐下便扭頭打量了下付幼幼,她穿的是白色長裙,臉上沒有任何妝容卻格外美豔,膚色挺白,女生眼底儘是鄙夷。
看這衣服應該是網上買的幾百塊的假貨或二手貨。
付幼幼在寫題,並沒注意到女生的視線,期間不經意抬頭看到自己旁邊不知何時坐了個人,但很快便移開視線繼續寫題。
同桌把答題卡寫了一半便開始寫作文,寫完後直接趴桌睡覺。
付幼幼寫完作文不過十分鐘考試時間便結束,後麵的同學紛紛把答題卡往上傳,等老師收齊試卷數清楚後才允許學生離開考場。
本班教室是隔壁的考場,走出考場轉身再走幾步路就到。
付幼幼回到座位,剛把筆和試卷放到桌上就被走來的陳欣拉去食堂。
下午考英語,午睡醒來半小時後就要到考場,有十分鐘是課間,學生隻有二十分鐘的複習時間。
英語是付幼幼擅長的科目,對她來說並不難,提前半小時寫完。
薑盛霽的英語時好時壞,好在這次的題目並不難,高低也能拿個一百多分,期間不經意轉頭看到付幼幼已經寫完,正看著門口發呆,右手轉動著水性筆。
第二天上午考數學。
離交答題卡還有十幾分鐘時,後桌小聲叫付幼幼。
“付幼幼。”
付幼幼聞聲回頭,稍把椅子往後倒一點湊近女生,時刻注意著講台上監考老師的視線,低聲回應女生,“怎麼了?”
付幼幼雖不認識她,但還是禮貌回應一下。
“最後一題你會寫嗎?”
說話間女生已經伸長脖子要看付幼幼的答題卡,但畢竟隔著一張椅子的距離,女生沒能看到。
“……”
“不會。”
話落,付幼幼已經弄好椅子坐好,繼續寫題。
考試持續三天結束。
周五放學付幼幼還是和薑盛霽一起回家。
回到家,付幼幼瞥了眼客廳的兩個老人,鞋都不換地走去房間拿出鑰匙開門,幾步走進房間,在距離床位一米多一點的地方把書包拽下,隨意地把書包扔到床上,而後轉身帶門離開。
還好上周離開家之前拿上了鑰匙,不然她的房間可能早就被奶奶開門而入,甚至回房間還要找奶奶要去鑰匙。
走出家門,付幼幼幾步走去隔壁敲門,在薑盛霽家和他玩遊戲,直至晚上才回家。
周六早上六點,奶奶走去付幼幼房間開門發現她把門鎖了,去客廳找鑰匙也沒找到,奶奶乾脆直接敲門,“付幼幼,起來做飯,還鎖門,鑰匙也要拿走,防誰呢?”
聲音挺大,把對麵的夫妻倆都吵醒了,夏湘婷煩悶地翻了個身順便叫醒付羸,“彆睡了,起來管管你媽。”
付幼幼被硬生生吵醒,煩躁地從床上爬起,下床,連鞋都不穿,暴躁地走去開門就對門外的奶奶吼,“叫什麼叫,大早上的煩不煩啊,這是我家,我鎖不鎖門關你屁事,能讓你住就不錯了屁事還那麼多。”
另一邊的付羸已經開門,聞言沒有責罵付幼幼,反而附和道,“是啊媽,你管她做什麼,她從小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大早上的就彆吵了,媽你先回去再睡會。”
“她給我做飯我就去睡。”奶奶指著付幼幼說。
“我不。”付幼幼拒絕道。
奶奶轉頭看向付幼幼,謾罵道,“你給我做頓飯怎麼了?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我餓了你不做飯給我吃是想餓死我嗎?”
應該?這是把付幼幼的付出當理所當然呢?又不是她的親奶奶,自己也沒花過他們一分錢,日常開銷也都是自己父母給,小時候他們還住在一起的時候,爺爺奶奶對付幼幼要多冷漠有多冷漠,還各種刁難。
付幼幼不欠爺爺奶奶什麼,但他們欠她一聲道歉。
付幼幼開口正要反駁,剛從對麵房間出來的夏湘婷搶先一步說,“媽幼幼哪會做飯啊,我去做吧。”
“不會就學啊,一個女生不會做飯怎麼能行,這樣以後得要。”奶奶說。
“……”
“幼幼不用會做飯,有我們她就不會被餓到,就算以後不嫁人我們也可以養她一輩子。”付羸想也沒想就說。
奶奶說不過付羸,氣呼呼地甩手離開。
再回到房間付幼幼已經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一上午沒離開過房間,期間或追劇或玩遊戲,偶爾和陳欣在Q.Q聊會兒。
下午付幼幼去樓下敲梁晁然家的門,來開門的是梁思琦,看到是付幼幼,興奮地拉著她去自己房間。
梁思琦是梁晁然雙胞胎妹妹,他們幾個從小便玩在一起,高中依舊同校同級但不同班,各自有不同的朋友,來往會比較少一些,但關係一如既往地鐵,周末會一起玩。
來到房間,梁思琦就開啟她的吐槽。
“我們宿舍有個特彆招人討厭的女生,嗎的,第一天晚上的時候,她和她朋友吵了一個晚上,害睡著睡著就被她們吵醒,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被她們吵醒,服了。”
“沒人說她們嗎?或者老師或宿管阿姨路過不會管嗎?”付幼幼問起。
“我們都說過,老師宿管阿姨也罵過,但那個女生和她朋友消停不了多久又繼續,她們不睡覺我們不睡嗎?”
“這不說不行啊,那後麵幾天呢?”付幼幼又問。
“後麵倒是沒有吵一個晚上那麼嚴重,但還是吵啊,每天吵到深夜,我都服了。”
…………
兩人斷斷續續你一句我一句聊著,付幼幼在他們家待了一下午,期間出去過客廳看到薑盛霽也在,於是幾人開啟了打遊戲之路。
這個時間段家長不在家,幾人玩得格外開,客廳裡時不時傳出他們的說話聲。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啊。”付幼幼邊瘋狂按行止鍵往泉水走邊喊,嗓門不小。
“以為我很牛逼嗎?四個人一起追。”付幼幼又說。
“快救我快救我,你們快來救我啊。”付幼幼時不時按技能攻擊敵方,又喊道。
薑盛霽坐在付幼幼旁邊,挨得很近,沒有以往的疏離,薑盛霽通過地圖去看兩人距離,離得有些遠,他就算過去,人還沒到付幼幼就被殺死了。
他淡定道,“太遠了,我救不了你。”
“我也救不了。”梁晁然附和道。
梁思琦和付幼幼隔的近,她邊玩邊看了眼地圖應聲,“我去幫幫你。”
話音剛落,付幼幼就被對麵射手殺死,她把手機隨意地扔到前麵的矮桌上,“你們都不來救我,死了吧?”
頃刻,付幼幼拿起手機,挪動屁股和薑盛霽隔開距離,她左邊沒人,大把地方任由她挪動,小孩子氣般地說,“我不和你們玩了,你們都不來救我,以後你們在東我在西,井水不犯河水。”
“那怎麼行,我還要保護你呢。”薑盛霽應聲。
話畢,他已經來到對麵水晶前,一人挑戰四人,全神貫注打遊戲,左手按著行止鍵,右手隨時準備按技能,在即將被對麵殺死之際眼疾手快地換出裝,隨後一個一個把對麵殺掉,拿下四殺,手機響起團滅的聲音。
自此以後,薑盛霽和付幼幼的關係緩和了不少,至少不再想以前那般冷淡疏離,偶爾還能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