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隱隱約約猜到了答案，而這份答案並不明確，是多種因素決定的。
“你就真的真的不好奇嗎？”秦雪無奈的問。
“曾經有一點點的好奇過，現在，完全不好奇甚至已經忘記了。”
關於一個人從男性變成女性，秦晴在來到臨海市後的這段時間，發現自己並不能算是孤例。
也有人覺醒超能力後從女性變成男性的，雖然很罕見吧。
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一定是超能力導致，也有可能是基因的問題，可秦晴其實從一開始就釋懷了，研究清楚了又有什麼用？性彆這種東西對她來說早就沒那麼重要了。
秦雪歎了口氣，她總不能真的不說吧？
“你變成女生，是因為你的基因與常人相比稍微有點不同，而我偷偷給你使用過超能力覺醒藥劑，恰好與這種基因匹配上了。”
“哦，那我掛了？”秦晴依舊是那種完全無所謂的語氣。
“再見了你！！”
秦雪氣的主動掛掉了電話。
“乾嘛呀你，好不容易給我打個電話，就這個態度？”秦雪收起手機，她著實有點生氣。
但很快，秦雪又有一種莫名的想笑的想法，她好像，莫名的有點喜歡秦晴的這種對待自己的態度。
雖然依舊是敷衍，但卻有了一種完全獨立自主的氣質，讓她頗有一種孩子長大了，飛走了的感覺。
“或許，我們之間就該這樣，本來就該這樣，互相依賴的時間早就結束了……我依賴你七年，你依賴我七年……”
“七年……我們竟是相同長度的時間。”
幼時的記憶在秦雪的腦海中複蘇了許多。
那是一個五歲小男孩的身影，他主動成為了自己的依靠，自己依賴他，他教會了自己從地上爬起，教會了自己語言，方向，認知，還有許許多多身為人類才必須要知道的常識……直到離開家族，直到12歲。
他們兄妹的基因，一半繼承自母親，而母親的基因又來自於核廢土時期的次人類，那樣的基因從一開始就是損壞扭曲的。
……
……
“哈？你以前是個男的？？？！”偷聽秦晴電話的沈冰怡表情很是怪異，是一種很想笑，但又在努力憋著的感覺。
“怎麼？有意見？”秦晴語氣很是不耐煩。
“沒意見，根據我們那邊蛇部科學家的預測，時空軸心應該是個男人，看來他們是預測對了，卻沒想到你這個人耍詐，把自己變成女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冰怡這次終於笑出來了，笑得喪心病狂，給秦晴的感覺既不像是分身沈冰怡也不像是本體淺月櫻，更像是一種兩者結合產生的性格。
“彆笑了，我還有電話要打。”
秦晴低頭再次撥起了手機號碼。
“這次又要給誰呀？”
“這次要辦正事了，當然要打給能幫我辦正事的人。”
“喂，是程心葉博士嗎？”
“現在突然找我？”電話瞬間接通了，比剛剛的秦雪要快的多。
“幫我找一個叫王文進的人，年齡七十多歲，是個曾經德高望重的博士……我有事要見他。”
“你回天東市了？”
“嗯。”
“看來，你終於知道了些什麼。”
“嗯，而且，大部分都是通過你知道的。”
“哦？親愛的，看來我們終於已經走到了相同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