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傷害不高，但侮辱性極大，蘇文彤又忍不住的哭了。
……
……
“為什麼？”
身處血肉構成的泥潭中，葉雲耀在尋找答案。
當他選擇全力發動自己的能力，並發動到極限，身為人的身體便無法穩定保持了。
這片城市壯大了暴食的身體，而葉雲耀也在暴食的身體中獲得了壯大。
但不應該是這樣簡單的。
雖然自身作為貪婪，在吸收外物強大自身的能力上，要比暴食強一些，但也強不到哪裡去。
暴食的身體已經過於巨大，就算是它完全躺著不動，任由自己殺，想要將其完全吸收也需要花費上一個月多的時間，而在這個過程中，隻要暴食進行攻擊，更大的可能是自己被它‘吃掉’。
可現在……
在進入到暴食那巨大的身體中後，葉雲耀發現它是由幾十萬個意識共同構成的，這些意識全部都帶著一點點暴食身體的能力，互相組合起來，才是真正的它。
但不應該是這樣的，它的意識就算沒有完全整合成一個，也應該是一個獨裁製的整體，那樣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率，才擁有身為人的智商。
而不是散亂的，效率低下的民主製。
那麼多的意識分彆控製著暴食的一點力量，同時在互相商討接下來該怎麼辦，可它們光是投票得到出一個新的結果，最快也要花費幾十天的時間。
而在得出一個新的結果之前，它們這幾十萬個意識在各司其職，依舊試圖榨乾吸收伏州市剩下那幾十萬人類的剩餘價值，也依舊偽裝出了那些偽人與偽物。
同時也帶有一定防禦外界的要素，隻是並不強力，這讓葉雲耀入侵了暴食的身體，起初遇到過阻攔，後來就暢通無阻了。
萬中無一的主宰者不見了，剩下的隻是一盤散沙。
葉雲耀開始吸收暴食的力量時，也並沒有遇到新的阻攔，僅僅是近百個似乎是不明白狀況的來自於暴食體內的意識跑過來，試圖與他進行交流，並邀請他加入暴食的身體，邀請他成為暴食的一部分，並可以謀求屬於自己的權力。
它們依舊向著既定的目標前行，隻是失去了執行力，陷入了無儘的長時間扯皮中。
“暴食的主人去哪裡了？程心葉去哪裡了？”
葉雲耀邊吸收，邊向那些靠近自己的暴食體內意識詢問。
“祂死了，祂背叛了我們，所以死了。”
“背叛，怎樣的背叛？”葉雲耀問。
“我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我也是。”
“我也……”
“我不……”
聚集在葉雲耀周邊的近百個意識一開始還井井有條的向葉雲耀這個疑似是要新加入它們的意識介紹情況，現在卻開始變的焦躁，變的亂糟糟的，不再同步。
葉雲耀知道，從一開始自己就比它們這些意識要強大，比周邊的這近百個意識加起來都要強大，所以它們才有了這樣友好的態度。
隻不過現在他再強，也還是比不過暴食體內的這幾十萬意識加起來的力量的。
“背叛嗎？”
這樣的情況是不正常的，程心葉如果沒有完成意識集合的統一，是沒有足夠的效率，把整座城市都變成自己的圈養場的，隻會讓城市裡的人類們嗅到危險，能逃的紛紛逃掉，最後身為暴食的祂，更不會強大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這幾十萬的意識，對暴食自身來說是毀滅般的災難，壓根就不該出現。
“應該是在發現自己吃掉了伏州市一百多萬人類後，開始主動自毀了……”
葉雲耀幾乎是瞬間就有了這樣的猜測。
“我想要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程心葉怎麼死的，你們既然不告訴我，我該去哪裡了解？”葉雲耀問。
這些意識，對暴食來說，原本應該是類似於人腦中神經元的存在，互相之間存在著緊密的連結，在程心葉的控製下行動，瞬間就能完成信息之間的呼喚。
但現在互相之間的連接已經藕斷絲連了，越來越‘各自為政’。
當葉雲耀問話時，近百個意識依舊在嘰嘰喳喳的交談，就是沒有回答他這句話的，似乎在主動忽略這句話。
“我知道哪裡能了解，我帶你去。”
一個弱小的意識從那近百個意識中擠了出來，並向葉雲耀說道。
而這個意識過於弱小，弱小到即便自己沒做什麼，葉雲耀也窺探到了其記憶。
“程心葉，‘死前’的記憶？”
可惜的是記憶的內容實在是太少了，意識世界以畫麵來展示又太過於抽象，葉雲耀根本看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有那種存在著程心葉親自敘述自己做過什麼的記憶才可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