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自己麵前的女人也被這樣對待了。
她隻能乖乖聽話。
半晌之後,荊無命慢慢地伸出右手,將挑在劍上的腰帶拿了起來,一麵欣賞著她,一麵把寬腰帶蒙在臉上,眯著眼嗅了嗅。
他忽然嘶啞地問:“你丈夫和你感情很好?”
羅敷:“…………”
羅敷道:“我們廝守了二十年,未曾離心,他愛我愛得不得了,我也愛他愛得不得了,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分開的。”
荊無命道:“很好。”
羅敷眼尾似乎有點紅,帶著點控訴似的語氣,道:“很好?”
荊無命慢慢地道:“這樣的你,玩起來才格外有趣。”
羅敷:“…………”
羅敷罵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丈夫一定會殺了你!他不會放過你的!”
荊無命麵無表情地走上前去,伸手捂住了羅敷不斷叫罵的嘴巴,他的手裡也留下了一點胭脂的薄紅。
***
另一麵,路小佳拎著一張十萬兩的銀票,溜達到了大街上,還沒打聽呢,就瞧見前麵無名居一片混亂……啊,原來是師娘順手殺了一個人。
師娘殺的人,當然不會是什麼好人,路小佳連上去瞧一眼地興趣都沒有,隻去打聽馬芳鈴之所在,結果他師娘又一次替他把事情解決掉了……
馬芳鈴被廢了武功,昏倒在無名居二樓的屋子裡。
路小佳瞧了她一眼,銀票輕飄飄地飛了下來,等銀票落在馬芳鈴的臉上時,路小佳已走得瞧不見了。
所以師娘去乾什麼了呢?
邊城又沒什麼好逛的,街道灰撲撲、一眼就能望到頭,左右的鋪子裡根本沒有什麼時興的好
東西,師娘何等人物,每年光是裁衣裳的料子就能堆滿一間屋子,能看得上這裡的布莊?
但師娘也不在邊城的據點之中,難道是去萬馬堂了?……萬馬堂中還有事未了?
正這麼想著,那脂粉鋪的老板忽然衝了過來,道:“你……你認不認得葉開?!”
路小佳那雙沒有什麼感情的眸子瞧了過來,道:“做什麼?”
老板瞧了他一眼,恍然道:“啊……你是那天在街心洗……”
路小佳的臉色沉了下去,老板立刻閉嘴,話鋒轉了一個巨大的彎,道:“啊呀!就是那個,你、你師娘,她出事了!”
路小佳皺眉:“你說什麼?”
……他很冷靜,因為他不太相信師娘會出事,能讓他師娘出事的決戰,絕對能把整個邊城給夷平咯,現在這樣,真的不像。
老板跺了跺腳,道:“方才!有個黑衣殺手,就這麼……”
他比了一個把劍搭在脖子上的動作,繼續道:“就這麼把羅夫人給劫走了!他他他他……往那邊去了,那個人叫什麼……荊先生?對,是姓荊的!”
路小佳:“…………”
路小佳:“………………”
……師父和師娘又在大街上打情罵俏!
路小佳的臉上全然沒有一點表情,麻木且乾巴地道:“知道了,這事兒L你不用管了,也不必去找葉開,回去吧。”
說著,從荷包裡掏出個銀錁子扔給了他。
脂粉鋪老板的臉上不由自主地出現了笑容……然後又立刻收斂了,道:“好、好、好……知道了,路公子快去瞧瞧吧!”
路小佳挑了一下眉,沒說話。
脂粉鋪的老板給他指了方向,他也不去看,扭頭往回走,一點兒L不停留,甚至還走得更快了一點。
回到他們暫時居住的小院兒L之中,葉開正躺在躺椅上,眯著眼睛曬太陽,傅紅雪的門緊緊地閉著,屋子裡連一絲聲音都沒發出來,不知道在做什麼……估計也沒有做什麼,就那麼坐著一動不動。
葉開微笑道:“啊呀,你回來啦,錢還了?”
路小佳淡淡道:“嗯。”
葉開又道:“你有沒有買幾斤花生回來?”
路小佳的語氣依然淡淡道:“即使有,你也一個都吃不到。”
葉開歎道:“這是你路小佳說的?”
路小佳悠然道:“這是花生幫幫主說的。”
葉開:“…………”
葉開笑道:“花生幫……花生幫,哈哈,昔年有金錢幫,今日有花生幫,要我看來,花生幫這名字,可比金錢幫要有品味多了……我要做右護法,給傅紅雪當左護法,好不好?”
路小佳淡淡道:“不好。”
葉開道:“為什麼?”
路小佳道:“因為你們兩個都是沒品的東西,配不上這麼有品味的花生幫。”
說完,他哈哈大笑,淩空躍起,落到了屋頂上,從衣襟裡掏出一小包花生,細細地品味起來,還往葉開頭上丟花生殼。
葉開:“…………”
葉開喃喃道:“既然花生幫右護法當不了,那我要當鬆子幫幫主……再見、再見,去買點鬆子吃了!喂,傅紅雪,你吃不吃?”
傅紅雪沒說話。
傅紅雪的回答是從窗口裡丟出來的五十兩銀子。
葉開接住,丟到了屋頂上,道:“這是給你的。”
路小佳道:“什麼?”
葉開笑眯眯道:“他想買你的嘴。”
路小佳皺眉:“買我的嘴?”
葉開道:“買你的嘴閉上。”
路小佳與葉開對視著。
然後,他們忽然一齊哈哈大笑起來,像是五百隻呆頭鵝在院子裡、五百隻呆頭鵝在屋頂上一樣,熱鬨極了。
傅紅雪花了一百兩銀子,就買到了一千隻鵝,這或許是一門很劃算的生意,也說不定呢?
當晚,羅敷沒有回來,小院子裡隻有三個同齡的年輕人。
***
而此時此刻,羅敷正摟著荊無命的脖頸。
她滿麵笑容地在荊無命的側臉上吻了一記,留下半個胭脂印。又湊到他耳邊悄悄問他:“自己給自己帶綠帽子的感覺怎麼樣啊?荊先生。”
荊無命無法控製地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