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技重施,村子西側這邊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孫雯覺得沒有幸存者,可以動手了,但張光偉有不同意見,“沒有收到回應並不能完全斷定沒有幸存者,農村的自給率要比城市高得多,斷這麼幾天水電,水和食物暫時不會缺的,存活幾率應該比城市裡高,沒人回應可能是沒法回應,也可能根本聽不到我們的聲音。”
“那現在怎麼辦?”孫雯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還是用車撞吧,從村裡目前的情況看,即使現在有活人,也不會多,而且被喪屍圍著遲早也得死,如果連我們的喊聲都聽不到或者沒法回應,說明已經被逼到的絕境,”張光偉想了想說,“被我們救了,應該會認同我們的做法,至少不會恨我們。”
孫雯無語,你反對我的意見,提出不同的想法,然後又得出和我一樣繼續行動的結論,這反對的有什麼意義啊。
張曉草卻覺得張光偉比孫雯成熟,有理有據的提出這些推理,能讓自己和高天更充分的認識他的能力。
張光偉知道,自己帶個娃,獨自生存太難了,必須加入張曉草等幾人,那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他們需要自己,所以他才要充分展示自己的能力。
其他幾人想了想,覺得張光偉的分析的情況也有例外,比如正好撞死了幸存者的至親之人,雖然救了他,但他未必不會留個心結。
但是現在確實沒有好辦法,張曉草想儘快去救哥哥,而村子的威脅不解除,根本不敢離開農家樂。
五人上車,開始行動,高天負責開車,衝撞喪屍他已經很有經驗了,利用有限的空間儘量把喪屍引散、撞開,不讓屍體堆積在一起影響車輛的機動性,先在公路上往返跑衝撞幾趟,然後打喇叭吸引水泥路上的,水泥路上也看不到喪屍的時候,再倒車進去,按喇叭緩緩引出各家院子裡的。
不到半個小時,沒有喪屍再從各家走出來,安排孫雯和張光偉下車補刀,張曉草和高天在旁邊戒備,錢大爺在車上沒下來。
做完這些,開始逐戶清理,要直接麵對喪屍,這就有點危險了,一家一家進去,一門一門的打開,一房一房的檢查,這次的主要任務交給了孫雯和張光偉,他們拿著配備的武器,一人開門一人警戒,有喪屍的時候警戒者抵住,開門者拿出武器擊殺。
兩人剛逃出城,身體沒有經過空間水強化,力量不足,又是第一次正麵殺喪屍,不同程度的表現出驚慌和恐懼,出了幾個小意外,但都被高天和張曉草化解了,孫雯的胳膊被抓傷了,也第一次喝到了空間水。
到底是兩位男士,合力殺過幾隻喪屍後,兩人不再恐懼,對戰術也熟練了起來。
清理完整個村子,居然真的找出兩個幸存者。
被變成喪屍後的自家男人逼進地窖,靠啃土豆活了5天的中年婦女叫王娥,另一個耳朵有些背的老漢叫周建國,兩人的身體狀況都不好,有些虛弱,救出來後喂了水,又給了吃的,和他們說了現在的情況。
周娥年輕些,恢複的快,看著院子裡被刺穿頭骨的自家男人沉默了很久,張曉草在旁邊解釋了喪屍是怎麼回事,說了半天,周娥也沒回應,直到張曉草告訴她,不殺她丈夫,就救不了她,她隻能被困死在地窖裡,周娥才放聲大哭。
問她的打算,她想休息一晚,身體恢複了就回幾十公裡外的娘家,幾人互相看了看,又給她講了這樣做很危險,但周娥執意要去,張曉草給她說了些注意事項,就沒再勸解。
周建國則堅持留在家裡,哪裡也不去,“活不了幾天了,兒女在外打工,隨他們去吧,自己就想死在家裡。”幾人怎麼勸也沒用,隻好返回農家樂。
和他們的交流中幾人才知道,不像城裡人那樣隻求自保,正是因為村子裡親情交錯人情重,所以一人出事,其他人都想幫忙,等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時候,局麵已經無法逆轉,最終在家家有糧有水的情況下,卻隻活下來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