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答複,“嚴格來說不算實驗,隻能說是數據收集和統計,隻是為了排除乾擾因素,確保數據準確,才限製離開這裡的,其實也不是限製,我們是自願留下來的,這也許是目前我們為防控病毒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這裡比外麵更潔淨也更安全,不出去,並不會增加感染和變成怪物的幾率。”
張曉草壓下煩躁的情緒,對於自己來說顯而易見或者無足輕重的事實,他們卻要用生命去驗證,還拉上了自己的哥哥。但這一切又無法解釋,自己沒有把握在這些人麵前自圓其說。
默默的想了想,不願意再糾結這些,張曉草直接問道“後勤放工具的地方在哪裡?”
中年人以為她要找工具開門放出李奚,嚇了一跳,“你即便破壞了密碼鎖,這些門也打不開,隻會鎖死。”
張曉草拿起自己的刺刀在小窗口前晃了晃,“如果要破壞鎖,我自己手裡的武器就夠了。我需要找梯子之類的工具,我很困難才穿過怪物群來到了這裡,即便救不了我哥,我也要想辦法逃出去,出去的路不好走,需要梯子,我不是你們的實驗對象,不用留在這裡,請幫幫我。”
中年人回頭看了看,見老者點頭就說,“618裡就有梯子,他們前幾天裝監控的時候布線用的,不知道高度夠不夠。門的密碼是,當然,其他房間的密碼可不是這樣的規律。”
張曉草沒有再繼續問,又拿出些吃的和純淨水放在了門前,然後轉身進了618機房。
機房裡有幾台服務器還在運行,滿地的線也沒有整理,牆角平放著兩把可伸縮的鋁合金梯子,伸開後的長度接近7.5米,應該夠用了。
雖然不能確定這些服務器是不是這三層樓監控視頻的存儲地點,但張曉草還是寧錯殺不放過,把服務器都收進了空間。加上那台車和雜七雜八的東西,空間裡幾乎要堆滿了。
出了618,一刀刺進了密碼鎖,試了試,門果然鎖死了。
張曉草想要回到營業房頂,儘快著手準備搭建逃生通道,但又不能把仍然昏迷的李奚單獨留下,她怕那幾個人會把他轉移或者乾脆藏起來,隻好帶他一起走。
現在有了逃生希望,不能肯定608的人還會堅持留下來,所以為了不暴露空間,張曉草隻好把李奚裝進睡袋裡,捆在自己身上,左手提著登山包,右手抓著兩把梯子,艱難的往出走。
看見她經過的時候,中年人衝到了小窗口前,大聲說,“姑娘,你怎麼打開的門?你哥哥現在很危險,你這樣會害死自己的。”那個女人也跟了過來,隔著玻璃窗認真的看了看李奚。
張曉草沒有回應,朝裡看了一眼,見老者正和那個年輕男醫生爭執著什麼,她也沒有理會,艱難的一步一步往外走,快到樓梯位置的時候,聽到了後麵雜亂的腳步聲,放下李奚和手裡的東西,抽出刺刀,轉過身去。
看到她的樣子,後麵的四個人立刻停住腳步,站在5米外,互相對峙,誰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