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城。
天下一統，最驚喜的莫過於寒江城的百姓。
他們無數人見證城主一步步從普通的山賊，成長成為統一天下的帝王，那種自豪感揮之不去。
整個寒江城都張燈結彩，歡騰不已。
酒館二樓，林寒和曹操坐在窗邊的桌，兩人碰了碰酒杯，一飲而儘，時不時看看窗外熱鬨的街道。
“寒兄，我曹操半生不服於人，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曹操歎了聲。
被俘虜來寒江城的這些天，林寒並未軟禁他，隻是奪走他的仙人傳承，給他下了禁製，就放任他在寒江城自由。
這些天，他走遍寒江城。
進稷下學宮和蔡邕等人談過，也在路邊和街邊的老人聊過，問過小孩，也聽過路邊婦孺的交談，甚至在街邊茶攤中，聽過無數路人的閒聊。
在這些人眼中和話中，他聽到的都是對林寒的敬仰和崇拜，很純粹，幾乎無條件支持。
他也終於知道自己敗在哪，而且永遠也不可能贏。
寒江城以水泥建設大道房屋，不懼風雨大火，理想中的廣廈，城防更是堅固無比，民生最基礎的東西都有，這座城市的凝聚力驚人。
他夢中的城市都不敢這麼想。
“我打算到泰山封禪，要不要前來觀禮？”林寒問道。
操毫不猶豫答應。
拋卻陣營的對立，兩人有些交情。現在陣營不在，束縛就少太多。
“以後有什麼打算？”林寒問道。
“我想歸隱，做一個瀟灑豪俠，逍遙天下。這天下不用我再去爭什麼，百姓更愛戴你，而不是我。可惜洛陽的芳澤閣被董卓那賊毀了。”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
“找到你了。”
林寒的身影慢慢踏入道觀大殿，在門口停下，平靜地看著道觀中的老道。
左慈。
當初在下邳救走劉備，被他重傷的左慈，現在就在這個道觀中養傷。
還是被林寒找上門來。
左慈的傷未愈，看到林寒後，頹然坐在蒲團中，並未多說，也沒有驚慌失措。
“人皇傳承走到這一步，讓人意外，仙神投影下界都沒誅殺你，看來命數如此，變數太大。”左慈平靜說道。
“現在世間不穩定因素不多，你是其中之一。”林寒依舊從容，不怕他逃走。
“你改變了曆史，如果你想成為仙人門徒，我可以引薦你，入仙人門下，你可以長生。”左慈聲音中帶著誘惑。
“我沒興趣成仙人門徒。”林寒搖頭說道。
他彙聚人族氣運，入仙人門下，意味著所有的人族氣運，人道氣運都投入仙人門下。
這就是仙人奪取人物氣運的手段之一。
玄之又玄，卻無處不在。
“我現在唯一有興趣的是，上界到底給你什麼好處，讓你出賣人族，來攪亂人間，目的是什麼？”林寒好奇問道。
“我知道的不多，隻知道仙神要我扶持誰，我便出手。你是人皇傳承，自己找答案吧。”左慈幽幽說道。
“你，於吉還有南華仙人，三人，現在於吉被殺，你在此地，南華仙人在哪？他是什麼身份？”林寒問道。
“他？仙神的叛逆而已，從他傳經給張角後，就被剝奪仙神使者的身份。他知道仙神在謀奪人族氣運，就培養人間變數，張角沒成功，你成功了。”
“好的！你可以去死了！”
林寒手中長槍一揮，將左慈胸口洞穿，靈力將他的內臟震碎。
確認左慈已死，林寒將其仙人修為以封神之力抽出封印，轉身瀟灑離開。
山林中，隻剩下這座孤獨道觀，還有一個孤獨死去的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