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無語道:
“買什麼好吃的,你看我是那種貪嘴的人嗎?我這錢是要取出來送禮的,我一個同學現在當了領導,我得拿錢去求人,讓他幫我提升工級。”
“我現在一個月才18塊錢,光是咱倆的生活費就要花十多塊錢,加上其他費用根本不夠花,我哪來的餘錢去買好吃的?”
聾老太學過一點算數,20以內的加減法還是懂一些的。
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這才放過易中海,不過嘴上還是不饒人道:
“等你提升了工級,賺錢多了好好孝敬我,要不是為了幫你對付李建東,我也不至於有今天,你得對我的下半輩子負責。”
“行行行,我負責行了吧。”
易中海倒也想得開,知道甩不掉聾老太,乾脆也就認命了。
反正,這老太太也就嘴饞嘴賤,這兩個缺點,一個月也吃不了幾個錢,就當養條狗了。
易中海拿了存折就離開四合院,然後去銀行取了100塊錢。
易中海用這些錢買了一些吃的喝的,然後又買了點茶葉,朝著李懷德住的地方走去。
他之所以回來這麼晚,就是去打聽李懷德住的地方,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被他打聽到了。
在李懷德家門上敲了幾下,很快有人從裡麵走出來,當李懷德開門,看到外麵是易中海的時候,也愣了一下。
“你是易中海?你怎麼混成這麼熊樣了?”
李懷德表情戲謔,絲毫不給麵子地說道
雖然跟易中海是老同學,但李懷德對他沒有絲毫客氣。
對他這種人來說,隻有有用的人和沒用的人,不存在什麼同學情或者彆的情。
易中海當然也知道他的性格,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被羞辱的準備,所以見他表情譏諷,也沒往心裡去,依舊笑嗬嗬說道:
“李主任,您還記得我呢?”
李懷德失笑道:
“你,易中海嘛,我怎麼可能不記得你,從小學到初中,你每次考試都憋足了勁兒,想要考的比我好,那有什麼用呢?”
李懷德指著易中海,沒有胳膊的那條袖子說道:
“你瞧瞧你現在混成什麼樣了,這胳膊怎麼還沒了?還有你這身衣服,年年跟我爭第一,就為了在紅星軋鋼廠當保衛?”
易中海的身上,還穿著他下班時穿的工作服,雖然整天在崗樓裡麵,但也有保衛科的衣服。
被李懷德接連嘲諷,就算易中海早有準備,也有點下不來台。
不過他還是堅持尬笑道:“李主任,當時咱們都還小,年輕人不懂事,就想著跟人攀比一下,不過現在我明白了,有些東西命中注定,不是我想追求就能追求的來,咱倆根本就不是一個命啊。”
這馬屁拍的李懷德很舒服。
掃了一眼易中海手裡提著的東西,給他把門讓開道:“怎麼說咱們也是老同學,先進來再說吧。”
易中海走進屋,李懷德隨手把門關上。
這時候,易中海才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李主任,這麼多年不見了,這是我帶來的一點心意,您彆嫌棄。”
李懷德背著手,沒有接易中海的禮,而是問道,
“易中海你就直接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他在工業部的時候就已經是主任,對送禮這種事,也經曆過不少,在沒聽到易中海要他幫什麼忙之前,是不會輕易收禮的。
易中海當了這麼多年工人,對這些也都門清,聞言,也沒囉嗦直接開門見山:
“李主任,我找您沒彆的事,就是之前我是7級鉗工,因為受傷丟了一條胳膊,現在隻能在門衛處當一個保衛,一個月才18塊錢工資,實在是生活不下去了。”
“您看能不能找生產科,幫我調整一下工籍,按照之前的工種給我計算工資?”
李懷德冷笑道:
“我說老易,你想的倒是挺美,你現在乾的就是門衛的工作,還想要7級鉗工的工資?你這不是做夢呢嘛?”
“不用七級,能給個三級就行。”
易中海點頭哈腰,三級鉗工一個月也有45塊錢,足夠他跟聾老太生活的滋滋潤潤。
甚至,每個月還能剩下一些餘錢,而有了餘錢,他就可以給彆人好處,拉攏人心了。
雖然,易中海已經落魄到這種程度,但他從來沒有放棄,還想著有一天能東山再起。
直到把自己失去的全都,從李建東手裡奪回來。
李懷德猶豫了一下,這才伸手接過易中海帶來的東西。
“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我可以幫你問問,不過你也彆抱太大希望,畢竟我隻是臨時調過來的。”
“好好,隻要您肯幫忙就成。”
易中海終於放下了心,他知道李懷德的能耐,這點小事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叫事。
“對了,李主任,您幫忙的時候,最好是找生產科的汪主任說,我和那個李建東之間有點矛盾,萬一他故意卡我……”
李懷德眼珠一轉,不動聲色到:“行了,我知道了,你要是沒事就可以回去了。”
打開門,易中海又說了幾句感謝話,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第二天。
李建東早上剛起床,就聽到一聲係統提示音。
許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