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0 章 境開(1 / 2)

雲端台的鬥法,普遍的就兩種,一種是雙盲隨機,另一種就是雙方約定上台,陳最第一天來平水城時,和王力的那一場就是後一種。

但這麼多天以來,他們二人選的都是雙盲賽製,按理說他們初來乍到,應該不會被刻意針對才是,畢竟除了他和聞敘敘,應該也沒人會覺得陳最最會在十連勝後去挑戰天榜上的黃奇玄。

所以,肯定是臥虎藏龍沒跑了。

然而陳最的下一句話,卻打破了卞春舟心中的判斷:“不是臥虎藏龍。”

“那是什麼?”

陳最臉上愈發鬱卒,顯然心裡老大不開心了:“她……她好生卑劣,居然在雲端台上變作了我阿娘的模樣,害得我……”

卞春舟&聞敘:……

“不是,你的對手怎麼會知道你阿娘的容貌?”他們這些同門還都不清楚呢。

陳最的臉很臭:“應當是勾起人心中極端情緒的術法,此人大抵出身合歡宗。”合歡宗最為出名的當然是各種風月傳說,但並不是所有合歡宗弟子都修的男歡女愛之道,這實在是太過刻板印象了,須知道七情六欲,愛戀情.欲隻占其一。

“所以你就敗了?”雖然有點可憐,但莫名還有點好笑是怎麼一回事啊。

陳最悶不吭聲,許久才低低地嗯了一聲:“我在察覺到的時候,就已經閉上了眼睛,但……我已經身受其影響了。”

“居然這麼厲害的嗎?連你這種木愣子都能影響到?”

陳最眉頭都蹙起小山峰了:“不行,今晚我要練刀,不至天明絕不休息。”說罷,就提著刀匆匆出門,顯然是往中庭的練習場去的。

“他……這不會被刺激太過了吧?”輸給王力,陳最最雖然不甘心,卻也是心服口服,但輸給合歡宗修士,怎麼感覺像吃了炸藥一樣?

聞敘卻品出了幾l分不同:“或許,他並不是不甘心於輸給對手。”

“那是什麼?”

“或許是,他不甘心離家這麼多年,依舊還能被他阿娘如此影響吧。”

卞春舟咂巴了一下,細細品了品:“他害羞了?他對他阿娘好深的感情啊,那他還每次給他阿娘挑那麼醜的衣服?”

聞敘:……

“不過如此精準點中,他這九連勝斷的,簡直像是有人刻意讓他輸一樣。”卞春舟隨口吐槽了一句,卻發現聞敘敘居然露出了認同的神色,“不是,你真覺得是有人刻意針對他?難不成是黃奇玄怕了,生怕自己被拉下天榜,故意派人截斷有能力之人的連勝?”

聞敘卻搖頭:“或許吧,但我認為這種可能性並不大。”

“那還有誰?王力?還是那天那個帶王力離開的元嬰女修?”

“你為什麼會猜他們二人?”聞敘差點兒L都快忘記這兩個人了,“我的意思是,能如此精準地知道陳最的‘弱點’,平水城中,除了你我,便隻有一人。”

卞春舟瞪大了眼睛:“你說……”夢姨?殳家主

對陳最最那麼疼愛,為什麼要……

“或許,與你操的心是一般無二的。”

這麼一想,倒是合情合理起來了,卞真人摸著下巴:“那他自己猜到沒有?哦,我覺得是沒有的,他那人直腦筋,根本不會去想這一層,所以連殳家主都對黃奇玄如此忌憚,此人身後不會真的有一整個團隊在運營他這個人吧?”

“大有可能,或許他隻是擺在明麵上的棋子。”聞敘那日觀戰的時候,就覺得此人並非全然地狂妄自大,相較於王力所謂的“全力準備”,那黃奇玄才是穩準地控場王力,換言之,此人必定在此戰之前,就對王力有了非常具體的認知。

所以台上那一番驚心動魄的鬥法,更像是早就預設過可能會發生的打鬥情況,雖然依舊驚險刺激,但相較於聲名中狂妄自大、無視生死、性喜虐待的渣滓,台上的黃奇玄反而有種……“名不副實”的感覺。

“但是平水城中,又不全都是蠢人,估計有很多人都看出了黃奇玄的微妙,但他能在天榜蟬聯那麼久,勢必不好對付。”聞敘沉默片刻,又道,“那日我找殳錦澤詳細問過,黃奇玄如今雖是金丹巔峰,但他一開始連勝時,修為堪堪金丹中期,他每一場的鬥法都非常地……驚險刺激,就像殳家七少所言,此人性喜打逆風局。”

逆風局?就是反敗為勝,聞敘敘這話的意思是——

卞春舟忽然猛拍了一下大腿:“你的意思是,賠率?你覺得,黃奇玄的百連勝背後,是一整個團隊的斂財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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