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靈活。
也許豬油仔真能幫上忙。
豬油仔卻道:“你是代表警隊,對方隻是一個爛仔竟敢抗拒執法,崩了也就崩了,據我所知,東英社龍頭花王來港的第一份工是給人做園丁,黑黑瘦瘦長得像個農夫,平時也很好講話,不敢跟警隊硬頂。”
“說白了,東英社不是什麼大社團,三流社團而已,討口飯吃惹不起警察,這…..是不是有隱情?”
何定賢點起支煙:“呼……”
呼出白霧說道:“如果說跟我嗆身的爛仔自持有靠山,靠山又是九龍區總華探長劉福的小妾,你說該我怎麼辦?”
豬油仔眼睛一轉:“好辦,花點錢把福爺的小妾打點清楚就行,說白了,福爺哪兒會注意到這種小人物,就算是福爺的小妾也很難記得起他,他不是蓄意討好,就是攀關係,花了錢,現在人死如燈滅,隻要彆讓人去托情,劉爺的小妾也肯定不會主動生事。”
“畢竟小妾以色侍人,不能隨意浪費男人的寵愛,死掉的江湖爛仔值幾個錢,值得福爺的小妾為他說話?隻要不是關係很好的乾兒子,或者滾同張床的乾兒子,劉爺小妾巴不得少點麻煩,關鍵是要順了她那口氣。”
“找個機會送個值錢的禮物就夠。”
何定賢不信道:“真這麼簡單?”
“簡單!”
“甚至送禮的時候都不用提死人的事,就說是下屬仰慕福爺,孝敬大嫂的一點心意,隻要福爺的小妾把禮收下,彆管東英社的人再怎麼哭天抹淚,她也不好意思到福爺麵前告狀啊。”
豬油仔分析的頭頭是道:“否則她兩麵不是人,還會惹福爺不開心,畢竟福爺是個差人,在福爺小妾心裡差人肯定是大過爛仔的,她不一定想幫你,但肯定不想為爛仔冒險。”
“這件事就算咯。”
死一個爛仔而已,能夠掀起多大風浪?悄無聲息的死去才是最真實的結果,因人命鬨大都隻是一個借口。
“至於東英社那邊,警隊出麵就能幫你擺平,你辦公事不驚一個龍頭。”
何定賢覺得有理有據,但卻還差一環:“其實,這件事情最關鍵的是彆煩道她,請托的辭一到,聲淚俱下的誰也抹不開麵。”
“要是對方拿出更多的錢怎麼辦,跟人家拍賣自己的命嗎?黑心華還沒有死透!得讓他死的更透!”
豬油仔一股冷氣躥上腦門,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查查黑心華有沒有夠親的兄弟、馬仔、同鄉。”
何定賢掐著煙蒂,目露凶光,狠聲道:“除惡務儘!”
“冚家鏟啊?”豬油仔哆嗦著道。
狠。
這也太狠了。
何定賢卻搖搖頭:“我隻是在辦黑心華案子的時候,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打算繼續調查下去,當警察的,捉賊不是很正常嗎?”
豬油仔咽了咽口水:“大家都說你是老實人。”
何定賢罵道:“去你媽的老實人,老實人得罪你了?老實人就該被人用槍指著?”
豬油仔有些擔憂:“可現在道上都知道黑心華死了,跟他關係好的人肯定會有所準備,甚至打算找你尋仇,你都懂得叫伯母避風頭,怎麼單槍匹馬去跟人拚?”
“你彆看我呀,我跟你一起去也就兩個人,對方隨便一個檔口就十幾號刀手,一個碼頭就有幾百號人,彆拉我一起去死,被人亂刀斬死還不如被你一槍乾掉。”
何定賢笑了:“想要混的好,得懂得利用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