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可他怎麼不記得自家殿下見過寧安郡主?
莫非他們殿下三年前就對寧安郡主情根深種?
這些年不近女色都是在為寧安郡主守身如玉?
隨風覺得自己的猜想很合理,點了點頭,這就說得通了……
正瞧的入迷,蕭玦停了筆,抬眼,眉間有隱隱不耐,“還有事?”
“沒有!”隨風趕緊縮回脖子。
他可不敢說人家宣王為了拉攏靖遠侯,下了朝一個勁兒的去獻殷勤,為了博美人青眯,眼巴巴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戲……
人家寧安郡主都到京城了,您好歹親自去接啊?
萬一被宣王撬了牆角……
頂著自家殿下的威嚴,隨風咳了咳,謹慎地分析道:“那個……依屬下看,靖遠侯請求陛下推遲婚期,這寧安郡主既已抵達上京,卻遲遲不回府,和南安伯世子……屬下擔心寧安郡主……”
蕭玦眉心微動,掀了眼皮看他:“不願當孤的太子妃?”
“屬下不敢……”隨風忙閉了嘴,低頭揩了揩額上汗珠。
誰知蕭玦幽幽開口:“聖旨已下,由得她願不願?”
“是是。”隨風忙道:“是屬下糊塗了。”
蕭玦擱了筆,揉了揉眉心,似是低喃:“若她甘心做這籠中雀,就不是孤所認識的時鳶了。”
從前在書院她就對自己避如蛇蠍,三年前更是求旨離開上京,這些年在汝寧早就樂不思蜀了,若非這賜婚聖旨……
隨風揣摩著蕭玦的心意道:“儲君之妃的位置是多少人奢求不來的,怎麼在您口中就成鳥籠了?”
蕭玦看了眼畫上女子,將畫卷收好,起身踱至窗前,並不說話。
“殿下您想想……”隨風低聲攛掇:“三年過去,說不定那寧安郡主轉了性子……再者,就算寧安郡主一時不願,等她嫁過來,生米煮成熟飯……”
蕭玦看向他。
隨風使勁點頭,自顧自說道:“以您的身份地位,上京多少姑娘想嫁都嫁不來,放眼天下,寧安郡主上哪去找像殿下那麼好的夫君?您怎知那寧安郡主見了您不會動心?”
蕭玦皺眉:“你何時又多了個溜須拍馬的毛病?”
“不是……”隨風梗著脖子,一臉苦相:“屬下說的句句屬實。”
蕭玦陰沉著臉趕人:“沒你的事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