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爹的話說,遇到這種礙眼的,一個字,打,打殘了有她爹兜著。
唉,這和以前比起來,她現在不知收斂了多少。
齊府的馬車在一處青樓停下,不見老鴇揚著帕子出來攬客,倒是幾個華服公子哥兒迎著齊元柏寒暄,一口一個“齊兄”,殷勤的很。
擠在最前頭的那個……
巧了,這不是她那庶兄麼?
時鳶盯著那張熟悉的麵龐,眸光漸冷。
回京第一次逛窯子都能碰到,怎麼著也不是稀客吧?
三年過去,還真是出息了,旁的本事沒看出,儘學了些巴結諂媚人的伎倆。
跟在國公府那玩意兒身後,是真不怕給他們靖遠侯府丟人啊。
她現下正好缺個由頭鬨事,往大裡鬨,最好傳到百官耳中,再鬨到皇帝麵前。
機會這不就來了?
時鳶打定主意,拍了拍蕭繼之的肩膀,衝前麵的青樓一揚下巴,“去不去?”
蕭繼之順著時鳶視線看過去,周身氣焰霎時熄了一半,訕笑:“那個……寧安,尋芳閣,是齊家的產業。”
“怕了?”
時鳶環胸看睨著他,“蕭繼之,三年前我可不記得你那麼慫啊。”
“我,我那是……”蕭繼之沒了聲,半晌才憋出一句:“姑奶奶,你行行好,給我上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帶未來太子妃逛青樓啊,蕭玦知道了不得削了我?”
“你怕蕭玦做甚?出息。”時鳶看著前麵的尋芳閣,輕嗤,“這未來太子妃麼?你看著,明日就不是了。”
“不是,我……”蕭繼之聽不懂她的意思,正想開口問,就聽到時鳶不耐煩地催促:“去不去?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真給我丟人。”撂下一句話,人就走遠了。
蕭繼之咬咬牙,揚著扇子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