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齊元柏指著她的鼻子,手都在顫抖。
“至於陷害你麼?”時鳶蹲下身,“齊公子,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本郡主要殺你,何須這般麻煩?一劍下去,你還能在這兒叫囂?”
這話是真的。
於她而言,想殺一個人,尤其是她不放在眼裡的人,她從來不屑於玩陰的那一套,沒有什麼比自己親自動手來的大快人心。
齊元柏惶恐跌倒,“你,你……本公子背後是齊家,是皇後!你不敢殺我……”
時鳶搖搖頭,“今日,不是本郡主要殺你。”
齊元柏瞳孔睜大,再顧不上什麼世家體麵,連滾帶爬到蕭玦腳邊,攥著他一片衣角,語無倫次,“三,三年前他靖遠侯府就將時庭燁的死怪罪在我爹頭上,寧安不敢殺我,才用了這麼個法子害我……太子殿下,寧安還不是太子妃,您不能徇私啊……”
“你還敢提我哥?”時鳶一腳將他踹出幾尺遠,一個閃身上前掐住他的脖子,眸中怒火燃燒,“我看你這幾年委實過的太舒坦了,本郡主告訴你,你國公府欠我靖遠侯府一條命,你就是九條命也不夠賠!”
“呃……”齊元柏身後靠著桌腳,憋得滿臉通紅,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捶打:“殺,殺人……了,放,放開……”
“寧安——”
蕭繼之知道時家兄長是時鳶心中一塊逆鱗,見她掐著齊元柏的脖子,近乎理智全無,一隻腳剛踏出,眼前一截衣袍閃過,先他一步扣住時鳶的肩膀。
“寧安,冷靜點。”
時鳶怔了一瞬。
寧安,寧安,就連她的郡主封號都是兄長戰死沙場換來的。
當真是諷刺……
趁她愣神之際,蕭玦攬過她的腰際,手腕稍一使力就將她抱了個滿懷,“你兄長的命自有人償,不是這麼報的。”
聞著一股木樨香的氣息,時鳶神思已然清明,緩慢眨了兩下眼,“蕭玦……”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