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鳶,你敢嗎?
你敢嗎……
敢嗎……
這幾個字眼餘音繞梁似的在時鳶耳邊嗡嗡響個不停。
她不敢又如何,光天化日之下,他堂堂太子還能強搶民女不成?
時鳶熬了一天一夜,昨日就在馬車上打了個盹兒,撐到現在,眼皮子都在打架,實在沒精力同蕭玦在這兒周旋。
時鳶在心裡咒罵了蕭玦千百遍,強打著精神硬邦邦道:“太子殿下,有話好好說,你攥疼我了。”
蕭玦一個字也不信,聞言還是鬆了幾分力。
時鳶得逞了,眉眼間都跳著得意。
正當她咂摸著如何扳回一局,門吱的一聲響了。
小二肩上披著條白巾,臉上端著殷勤的笑意。
卻在看到地上四腳朝天的桌子那一瞬,臉迅速一垮,嘴迅速一癟,“哎喲,我的爺!小店小本經營,禁不起砸啊……”
有人闖進來,這會兒時鳶什麼困意也飛了,憤憤推開蕭玦,一錠銀子打發了小二。
直到小二捧著銀子,千恩萬謝地走了,這才慢悠悠坐下,蹺起一隻腿,“蕭玦,若你還念著那三年同窗之情,你便去找陛下把婚退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時鳶,你莫不是忘了,方才是誰說與孤並無多少交集?”
蕭玦微微眯著眼:“此樁婚事於孤並無壞處,你說,孤為何要幫你?”
時鳶把玩著茶杯,笑了。
蕭玦果然變了好多。
三年前雖然冷冰冰的,她一調戲,少不得掉幾塊冰渣子。
哪有如今這麼難對付。
也是,他如今再不是當年不受寵的五皇子,而是足以和宣王及宣王母族抗衡的一國儲君。
以昭穆太子為鑒,他不會公然和皇椅上的那人對著乾,陛下賜婚實乃順水推舟,於他而言,有益無害。
他和那些皇室的人一樣,甚至更加迫切想得到他們時謝兩家的勢力。
看來要退婚,得換個法子才行。
“殿下!”
小二前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