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州聞言,撩起袖子又要抽她,時鳶忙舉起手捂緊腦袋,“我去,我去就是了……”
逃也似的出了前廳,時鳶四處張望也沒瞧見蕭繼之,隨便逮了個家丁過來,“蕭繼之人呢?”
家丁如臨大敵:“沒,沒看見。”
“……”她是什麼財狼虎豹嗎?
罷了。
蕭繼之那慫樣,她爹還沒舉著棍子趕人,人就跑沒影了。
這邊蕭玦剛出花廳不久,還沒走遠,時鳶隨手揪了朵海棠,快步跟上。
她這是什麼勞祿命,淨拿她當免費勞工使喚。
蕭玦駐足回頭,眉目疏冷。
時鳶打了個寒噤,訕笑出聲:“我爹讓我送你,太子殿下博聞強記,記得路吧?我先回去了哈哈……”說罷,也不等蕭玦回答就轉身離開。
“等等。”
身後傳來清朗的聲音。
時鳶頓在原地,緩緩回頭,臉上寫著有話快說。
這大熱天的,她還趕著回去睡覺呢。
蕭玦溫和一笑,“抱歉,孤記性不好,煩請郡主帶路。”
“……”
時鳶捏著花枝兒,咬牙,“你故意的?”
那人一臉淡定,“沒有。”
冷靜,冷靜……時鳶深吸一口氣,側開一步,麵上擺著標準的假笑,“太子殿下,您請。”
蕭玦頷首,抬步走在前頭。
隨風張大了嘴,看時鳶抬腳對著地上的影子用力碾了碾,好半天沒回過神。
時鳶偏頭剜了他一眼,他忙低下頭,給時鳶讓步。
太子妃方才的眼神,也太可怕了!
兩人並肩穿過花廓,一路無言。
時鳶伸手撇開花枝,旁若無人般哼著調子,旁邊的人忽然停下,“你是孤的太子妃,孤是否說過,不許你與蕭繼之私下來往。”
時鳶唇角笑意僵住,狠狠揪下一朵海棠,“太子殿下,你我還未行周公之禮呢,這就管起我來了?莫說是蕭繼之,本郡主想見誰就見誰,想和誰來往就和誰來往,太子殿下您管得著嗎?”
上回在溫府那事兒,她還記著仇呢!
蕭玦皺眉:“時鳶,你非要同我這般說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