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聽蕭繼之提過一嘴,近兩個月這梨枝白的行情挺火爆?
腦中靈尖一閃,時鳶當即拍板。
“去,叫幾個人偷偷去競拍行當了。”
弄月愣了愣,“郡主,這不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的?”時鳶抓了把瓜子,擺手催促,“彆廢話,快去快回。”
她還等著數銀子呢。
“對了――”
時鳶大氣一揮手,“再挑四壇給蕭繼之送去。”
“小心點,彆讓我爹發現。”
弄月叫苦不迭,卻又不敢違逆這位祖宗的意,當即叫了幾個壯丁將地上十幾壇梨枝白搬上馬車,直往京城最大的競拍行去了。
不遠處的暗處,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隨風著急回到東宮,直奔書房。
一進門就撞上了小李子,濺了一身茶水。
小李子哎呦一聲,手忙腳亂收拾茶具,迎見他一臉黑線,忙道:“隨待衛,出什麼事兒了?”
隨風不欲與他多作解擇,拂了拂衣袖上沾的茶漬,推門而入。
“殿下。”
蕭玦坐在書桌後,落筆的手頓了一頓,“她收了?”
隨風含糊地嗯了一聲,“收是收了,可屬下看見,看見……”
語氣極其憤慨。
蕭玦擱下筆,微微皺了眉,“好好說話。”
隨風一臉憋屈,冷靜不了半點,“屬下將那幾壇梨枝白送到靖遠侯府,可屬下一走,太子妃竟命人將那十幾壇梨枝白都送去競拍行當了!還有另外四壇送去了南安伯府,這太子妃簡直,簡直……”
隨風氣得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漲得通紅。
“當了便當了吧。”比起隨風的氣憤,蕭玦顯得格外平靜。
“可是……”隨風欲言又止。
他們殿下一片好意,寧安郡主不珍惜便罷了,還如此行事,這與當麵打他們殿下的臉何異?
他忍不住多嘴,“以寧安郡主如今的作派,日後……日後嫁進來,還不得把東宮給拆了?”
“拆了便補,東宮缺這銀子?”
隨風噎了噎。
蕭玦依舊神色淡淡,“本就是準備給她的,既然已經給她了,那便是她的東西,如何處置憑她心意便是,無須過問孤。”
“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