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突然欺身上來,一手攥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肩膀,將她死死禁錮在懷裡。
時鳶掙脫不開,胸腔裡升起一團怒火,正欲脫口大罵,蕭玦動作一頓,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一瞬,眸光暗了下來。
“你――”時鳶慌了神,抽身欲走,然後下一刻,蕭玦驀然貼近,在她訝異的瞳孔裡,他的唇狠狠覆上她的,將她所有的話吞噬口中。
時鳶推拒著,臉色漲得通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而蕭玦恍若無人般吻著她,全然不顧他們身處宮中,宮牆拐角,隨時有人路過。
高大身影擋住她麵前的落日餘暉,時鳶看不清他的神情,隻是握著她手腕的手指涼得駭人。
真是……瘋了。
時鳶乾脆也不掙紮了,泄了力氣任由他動作。
今日過後,誰也不欠誰的。
時鳶自暴自棄地想。
誰知她這一反應惹得那人更加得寸進尺,擁著她,吻得凶猛而急促,時鳶瞪大眼晴,忽然唇角一痛,忍不住悶哼出聲。
蕭玦這才鬆開她,眼神裡猶是風雲浪卷,看清她唇角的傷口,眸光微黯,伸手去碰她的唇角,“抱歉,我……”
時鳶一把揮開他的手,不發一言,顧自轉身離去。
蕭玦不及多想,趕緊追了上去。
宮牆拐角處,傳來木輪轉功的吱呀聲,一人坐著木製輪椅出來,天青色長袍,麵上覆著一隻銀質麵具,隻露出下頜,唇角抿成一條線,叫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隨從矮了矮身子,“您此番也算看過寧安郡主了,再不回去,公主她……”
青袍男人收回目光,淡淡道:“耶律蘭命你盯著我的行蹤?”
隨從張口否認,身邊傳來一聲輕嘲,“一個廢人罷了,也值得你們南詔這般費儘心思?”
“您忘了?”隨從默了默,提醒,“您是我南詔的附馬。”
青袍男人輕哂一聲,“走吧。”
晚風微涼,輕盈揚起她的衣袂,時鳶憤怒得快要燒儘的理智堪堪回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