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鳶摸了把架上擺著的梅花纏枝紋玉瓶,“這擷珍殿……有人住過?”
蕭玦低頭看她,“孤替你留著,除了你,無人住過。”
時鳶微怔,旋即笑道:“哪回我住這擷珍殿不是因為惹了禍,這可不是塊福地,太子殿下日日命人打掃,莫非是想睹物思人吧?”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鳶趕緊打岔,“太子殿下有心了哈哈哈……”
對上蕭塊冷若冰霜的麵龐,時鳶笑意僵在臉上,咳了幾聲就要往寢殿走,“弄月,替我……”
蕭玦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將人帶進自己懷裡。
一張俊顏驀然放大,時鳶閉上眼,下意識伸手去擋,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怕什麼?孤會吃了你?”
時鳶惱道:“我說了不喜旁人觸碰,你再……”話到嘴邊咽了下去。
蕭玦雙手一鬆,顧自走向茶幾,“過來,孤替你上藥。”
時鳶抬手摸了摸唇角,輕哂,往軟榻上一躺,“弄月,給我弄點吃的――”
弄月一臉木然,往榻邊挪了挪。
蕭玦站在床邊,沉著一張臉,“先上藥。”眼角一道餘光覷過去,隨風立馬命宮女下去備膳。
時鳶坐起來,煩燥地抓了把頭發,徑直奪過他手上的藥膏,不勞旁人動手,坐在銅鏡前,揩了藥膏往傷處塗。
嘴上痛一下,便在心裡罵蕭玦一句。
蕭玦坐在一旁桌案前,目不斜視,聽著她罵罵叨叨咒自己。
弄月看不下去,蹲下身替她塗藥,時鳶便懶得動了,任由她動作,時不時嘶一聲,“疼疼疼……”
蕭玦心裡莫名軟了一下。
“嬌氣。”
旁邊一聲輕嗤笑,時鳶杏眸圓瞪,正欲出聲理倫,不慎磕到了唇角,呲牙咧嘴吸著涼氣。
弄月又是一陣心疼,“郡主您彆說話了,奴婢輕點……”微一偏頭,蕭玦已站在她身後,動作一頓,“太子殿下。”
蕭玦不吭聲,伸手要過藥膏,輕柔地抹在她唇角的傷口處。
時鳶想躲閃已來不及。
其實這處隻是輕微破了皮,小傷都算不上,隻是時鳶皮膚白,叫人一眼就看到她唇瓣有些紅腫。
這麼大個人蹲在她身前,指尖觸過唇瓣,冰冰涼涼的,說不彆忸是不可能的。
但蕭玦已經盯著她的臉看了很久了,時鳶虛張聲勢不成,隻好妥協。
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