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尚往來,執起公筷,把一塊西湖醋魚放到蕭玦碗裡,“殿下也多用些。”
一旁伺候的小宮女瞪大了眼睛,這西湖醋魚……可是他們殿下的忌口。
然後她就看到――
蕭玦看了眼碗裡的魚塊,隻是一愣,旋即點頭,“好。”
時鳶微笑。
瞧著蕭玦夾起魚塊,突然插進了一個聲音,“殿下不可!”
時鳶:“?”
她是下毒了還是……
小宮女對上她的視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太子妃恕罪!”說著看了眼蕭玦,低下頭,“太子妃有所不知,殿下七歲那年隻因吃了一道西湖醋魚,便起了一身疹子,如此過了數月才好。”
時鳶捏著筷子,扭過頭,皮笑肉不笑,“你怎麼不早說?”
蕭玦道:“你夾的,就是下了毒,孤也不怕。”
時鳶嗆了下,低頭舀了舀魚湯,若不是怕連累她爹,她真就往菜裡下一包毒藥,毒死他!
……罷了,她還想活。
時鳶悠悠啜了口魚湯,嗯,味道倒是不錯。
蕭玦收回目光,低頭用膳。
小宮女則偷偷撤下了那道西湖醋魚。
然後時鳶發現蕭玦的口味挑剔到令人發指的地步,蔥薑蒜,葷腥油膩……一樣不沾。
――可以出家當和尚了。
待用膳完畢,宮人撤下殘羹冷飯,蕭玦拿出一方絹帕,輕輕替她擦拭嘴角油漬。
“殿下!”
總有人在不合時宜的時侯出現。
蕭玦手一頓,偏頭,“說。”
隨風氣喘籲籲,“今日早朝,宣王、三皇子、穎國公,還有幾位大臣接連上奏,要求陛下收回賜婚旨意,重新為您選一個太子妃。”
時鳶躺回靠椅,不輕不重“哦”了一聲。
老皇帝準許她回府,轉眼這婚事也要退了,所謂好事成雙,大抵如此了。
突然想到什麼,時鳶問道:“我推宣王和齊如萱落水一事,陛下對外已給出說法,那些老臣參了我什麼?”
換作三年前,可以參的可就多了,可她自打回京,除了這事兒,還有什麼值得他們參的?
她尋思著……她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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