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慈光寺這麼多尼姑,我一個剛入寺的小尼姑,咱們尊貴的太子殿下哪輪得到我招待?”
說罷,時鳶作勢拿起經書,隨意翻了兩頁,一想到明日還要與蕭玦鬥智鬥勇就一陣頭疼,念再多的心經也不管用了。
“去,給我找兩本話本,現在就去。”
她還不知道還要在慈光寺住多久呢。
“是,郡主,”弄月無奈應了,離開之前貼心提醒:“奴婢看過慈光寺的作息,每日醜時便要起來誦經,坐禪,聽法……”
時鳶擺擺手:“記下了,記下了。”
弄月:“……”
到底是誰在扮尼姑?
她操的心比郡主還多呢。
弄月搖搖頭出去了。
還得是太子殿下,知道這會兒帶不走郡主,就算強行帶走了,也會招來郡主的記恨。
乾脆由著她鬨,以郡主的性子,在寺廟過兩天苦日子,至多不過兩日便撐不下去了。
翌日一早,時鳶還在呼呼大睡,便有人來敲門,說是早課時間到了。
時鳶充耳不聞,翻了個身繼續睡。
這寺廟裡修行的尼姑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怪不得瞧著麵黃饑瘦……
不知想到什麼,時鳶猛然睜開眼睛,翻身坐起,兩三下穿好僧服靴襪,推門而出。
險些忘了她還在扮尼姑!
若是被蕭玦瞧見她不在佛堂,她幾張嘴也說不清了。
衝到門口,突然意識到忘拿了什麼,複又快步折回去,往枕頭下抽出一本經書。
時鳶急急忙忙趕到佛堂,寺裡的尼姑念經念了半個時辰了。
好在沒人理會她,時鳶放輕了腳步,尋著個角落打坐,從懷裡摸出本經書,磨磨蹭蹭翻開。
不知看到了什麼,麵色霎時漲得通紅,躬著腰咳嗽起來……
終於咳順了氣,一臉鎮定地抬起頭,發現旁邊的尼姑都在看她。
時鳶尬笑了一聲,複又哆嗦著手指翻開手上的經書,額頭上冷汗直冒。
昨日弄月從外麵找來了兩本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