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州還在念叨,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站起來環顧四周,一會嫌這被褥冷硬,一會又嫌這茶葉劣質,複又折回來捧著時鳶的手噓寒問暖……恨不得將這寺廟拆了重蓋。
弄月實在忍不住了,如實道:
“侯爺,其實郡主這些天過的挺好的,除了太子殿下在的時候,都在榻上躺著,昨兒奴婢還給郡主加了兩根雞腿,委實沒有您想的這般……”
時文州一愣。
時鳶眼前一黑,一顆心都涼了……
弄月手疾眼快,趕緊扶住她,順勢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本披著經書皮的話本。
時鳶伸手去搶已來不及。
接著弄月隨意翻開兩頁,往時文州麵前一攤,嘻笑道:
“您看,郡主夜裡還看話本呢!”
時鳶雙手攥著被褥,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去。
時文州接過話本,眉頭擰成一團,越皺越深,越皺越深……
弄月不經意瞥見時鳶仿佛要殺人的眼神,笑容一僵,趕緊替自己找補:
“奴婢的意思是,郡主在慈光寺吃得好睡得香,還有奴婢在旁伺候,您不必擔心。”
時鳶:“……”
“哈哈,爹就知道,天塌了你也不會委屈自己!”
時文州將話本往榻上重重一拍,笑容滿麵地看向時鳶。
時鳶被他的目光看得後背一涼。
“乖女兒,爹這兒有一個化解血光之災的法子,你要不要聽?”
時鳶直覺她爹沒安好心,默默背過身。
誰知時文州扶著她的雙肩,將她身子擺正。
時鳶著實嚇得不輕:“爹……”
“我記得,出門前你說你對太子殿下一見傾心,可是真的?”
時文州一臉鄭重其事。
時鳶柳眉緊蹙,小臉慘白,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
她那日這麼說,隻是為了讓她爹放鬆警惕,相信她不會逃婚……
哪裡知道她爹這麼快就殺過來了。
“……是。”時鳶艱難點頭。
時文州朗聲大笑,笑得比任何時侯都高興:
“你喜歡太子殿下,若太子殿下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