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杏酪鵝、鬆鼠桂魚,鴛鴦翡翠雞,鬆子百合酥……
時鳶坐起身默了片刻。
所以她倒底在折騰什麼?
退婚不成,反倒讓自個兒的身體遭罪。
她多久沒這麼同人較過勁了。
換作從前,碰上惹她不痛快的人,打一頓就是了,何曾像這些日子這般憋屈過?
偏偏一個是她爹,另一個也是她惹不起的人。
這時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兩聲,時鳶歎了口氣,兩三下脫了僧袍,踹門出去,“弄月——”
“在!”弄月飛奔過來,歡快道:“郡主,您閉完關了?”
待看到她身上的衣裳,小嘴大張:“郡主,您這是……不當尼姑了?”
“閉嘴!”時鳶抬手敲她腦門,催促:“我餓了,去給我準備些吃的。”
弄月忍俊不禁,好不容易憋住了:“是,郡主,奴婢這就去。”
侯爺和太子殿下果然猜的不錯,郡主最多撐兩天就會出來了。
她得趕緊將這好消息告訴侯爺和太子殿下。
*
“哈哈,我就說這丫頭吃不了苦吧,想當年本侯行兵打仗在外,連樹皮都啃過……”
弄月捂嘴咳了一聲,時文州這才意識到蕭玦坐在旁邊,裝作不經意提起:
“唉!我家丫頭瞧著力大如牛,其實最是嬌生慣養,莫說餓兩頓不吃,就是口頭上罵兩句,臣也不舍得啊。”
蕭玦自然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鄭重道:“侯爺放心,孤定不會委屈時鳶。”
話落,門“呯”的一聲被揣開了。
時鳶氣勢洶洶闖進來,後麵跟著弄月,低著頭不敢吱聲。
時文州起身,偏頭看了眼蕭玦,低斥:“丫頭,這般毛毛躁躁的,像什麼話?”
時鳶幽幽開口:“聽說我最是嬌生慣養,爹您連罵我一句都舍不得呢。”
時文州一噎。
看來他剛才說的話,那丫頭在門外一字不落都聽見了。
不問她何時來的,時文州語氣溫和:“坐下,有什麼話好好說。”
“爹,你先出去。”
時鳶對著時文州說,眼睛卻看著蕭玦。
時文州聞言,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