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抽劍回旋,一道寒光掃過,身後撲上來的黑衣人也跟著轟然倒地。
蕭玦拽過她的手腕將她護在懷裡,橫斬去身前障礙,撕開一道裂口就往外衝。
隨風則留下來拖住剩下的黑衣人。
身後血肉橫飛,時鳶被他護在懷裡,偏頭瞧見他肩頭的傷。
應是他衝過來救她的時候被砍傷的。
當下情形不容她多問,時鳶抬袖抹去下頜的血,反手握上他的手,一路朝山崖飛奔而去。
不知跑了多久,時鳶終於感到體力不支,見身後的黑衣人沒追上來,這才停下來,蹲在地上氣喘籲籲……
早知如此,她寧願在尼姑庵多吃兩日鹽菜,也好過在外被人追殺,險些丟了小命。
想到這,她無比怨念地看向蕭玦:“堂堂太子殿下出行隻帶一個侍衛,活該被……”目光落到他肩膀傷口處,軟了語氣,“你受傷了。”
“無礙,”蕭玦蹲下來,抬手一點點揩去她臉上的血跡,“你武功不差,是孤關心則亂了。”
時鳶拂開他的手,不輕不重哼了一聲。
就算他不衝過來救她,她也未必會死在那……嗅見濃重的血氣,時鳶這才看到他肩膀的傷口還在滲著血。
她眉頭蹙了下,摸出瓶隨身帶的止血藥,咬牙蠟封,將藥液倒在他傷口處,“你,忍著點。”
蕭玦瞧著她一臉緊張的樣子,溫聲道:“無妨。”
時鳶艱難點之人,遲疑片刻,伸手撕下他衣擺上一條鍛子,小心翼翼地替他包紮傷口。
其實傷口傷的並不深,隻是衣衫與血肉糊在一處,瞧著有些駭人罷了。
蕭玦定定瞧著時鳶眉眼低垂,纖長的睫毛落在臉上細碎的影子,一時傷口也不疼了。
而時鳶平日最怕疼,看到他肩膀處那道血口子,眉頭緊蹙,忍不住輕嘶出聲,仿佛傷在自己身上。
她比劃了半天仍不敢下手。
她沒伺候過人,真怕歪打正著給他勒崩了傷口,猶豫許久,最後乾脆放棄了,將緞子扔到他胸前,“你自己來!”
蕭玦頓時哭笑不得:“孤都傷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