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太傅道:“那丫頭有分寸,用不著我們操心。”
時文州哼道:“她若是有分寸,就不會跑到慈光寺去當尼姑,當尼姑便罷了,我還不知道她的性子,吃兩日苦就裝不下去了,太子還在那看著……我的臉都要被她丟儘了!”
“當尼姑?”
謝老太傅顯然不知道此事,比起時文州的氣憤,很快就接受了,“那丫頭既然回來了,太子也沒怪罪,此事便揭過吧。”
“您就慣著她……”
“那丫頭從小上房揭瓦什麼沒乾過,也沒見她捅破天,出不了什麼大亂子。”
“……也是。”
時鳶回了紫竹苑,弄月正要找她,見她回來,欣喜迎上去:
“郡主,奴婢把那三個采花賊帶回府上了,如今正在柴房關著,可要讓趙姨娘見見?”
不怪弄月這般積極。
明日時鳶就要出嫁,時鳶一走,那趙姨娘又從過回從前滋潤的樣子,當真是便宜她了。
時鳶接過令牌,在手上掂了掂。
這塊令牌並非天機閣的追殺令,而是昨日回府途中蕭玦塞給她的。
代表東宮的身份令牌。
嘖,還不如那天機閣的追殺令值錢呢。
不過幸好這塊令牌,否則她就這樣去官府提人,恐怕還要等他們相互推諉扯皮好幾日,才能把人要回來。
“去,把趙姨娘請過來,就說本郡主請她喝茶。”
時鳶將令牌拋過去,負手步入裡屋。
弄月替自家郡主收好令牌,樂顛顛往趙姨娘院子裡去了。
自從昨日時鳶從慈光寺回來後,趙氏一整天都揣揣不安,催了時蘭好幾次去紫竹苑打探風聲。
這會兒突然聽到弄月說時鳶請她去紫竹苑喝茶,手上的茶杯險些沒拿穩,莫非她發現什麼了?
弄月可沒耐心等她,不住催她,趙氏才慢慢吞吞起身,跟著弄月前往紫竹苑。
路上,趙姨娘故意走得慢了些,同弄月搭起話。
弄月聽出趙氏想通過她試探時鳶請她過去的意圖,硬是一個字也沒透露給她。
趙氏一顆心吊著不上不下,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