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此刻渾身的僵硬暴露了他的緊張。
時鳶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替他係好腰封,指間自他腰間遊過,“嘖,殿下緊張什麼?”
蕭玦捉住她作亂的手,聲音有些沙啞:“彆亂摸。”
時鳶指尖一頓,無辜道:“我第一次伺候人,若是伺候不周,殿下多擔待了。”
蕭玦不吭聲了,微垂眸,隻看到她一頭烏黑的秀發,那雙如幼時明睸的眼睛,盈滿了星子,不自覺伸手去觸她濃密的眼睫。
時鳶眸子輕抬,臉上寫著疑惑。
蕭玦轉而撚過她額前發絲。
時鳶撫平了他衣衫上的些褶皺,滿意地拍了拍手,“好了。”
“嗯。”蕭玦頷首,轉身去淨麵,瞧著像落荒而逃。
時鳶唇角溢著笑意,坐下來梳妝。
嫁為人婦,梳的是婦人髻。
”弄月一邊替她挽髻,小聲問道:“郡主,您和太子殿下……”
時鳶睇了她一眼,她趕緊改口:“她們都說您和太子殿下站在一處,似一對壁人呢。”
時鳶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但凡兩個姿色尚可的人站在一處,都會被人說像一對璧人吧?
女子梳妝本就需要耗費一番時辰,蕭玦盥洗完便出去命人傳膳。
前廳,隨風交代了昨夜刺客一事,又提了一嘴:“那刺客後脖上的銀針不見了,屬下懷疑是太子妃拿了。”
時鳶梳洗完出來,剛好聽到他這句話。
“那銀針我瞧著稀奇,先收起來了,殿下要的話,我這就讓弄月給你。”
說著就要轉身回去。
“此事不急,”蕭玦將她拉至桌前坐下,溫聲道,“先用膳。”
“嗯,”一個冷淡的餘光覷過去,隨風打了個寒顫,“屬下告退。”
兩人用完膳,便要進宮去向皇後請安。
說實話,時鳶是不想去的,大清早的,看到皇後那張麵孔,她就作嘔。
倒底是新婚第一天,昨日乾元帝也宿在皇後宮中,若她不去,下的是乾元帝的麵子。
可若是要她裝好兒媳,她是決計裝不出來的。
時鳶隻用些清淡小粥,便和蕭玦乘著轎輦往皇後的寢殿,未央宮去了。
在宮門口落轎,乘轎輦去未央宮,經人通稟,蕭玦攜著時鳶並肩走了進去。
乾元帝和皇後坐在上首,兩邊的座位上,坐著幾位男女,都不麵生。
坐在最前麵的,是三皇子和三皇子妃,依次是蕭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