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太子妃還用不著旁人來教。”
蕭玦冷聲打斷,“父皇,茶也敬完了,該出宮祭拜太廟了。”
聽到太子出聲,眾人才反應過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辰時才進宮,再耽擱下去,隻怕又要誤了太廟祭拜的時辰了。
時鳶也納悶,他和蕭玦這麼晚進宮,皇後竟然沒有借題發揮?
她當然不知道,在他們進宮之前,皇後便在眾人麵前發過牢騷了。
隻是乾元帝體諒他們新婚宴爾,當眾發話不準再提。
是個人都聽得出乾元帝的袒護之意,皇後偏要試乾帝的底線,在時鳶敬茶的時候,故意刁難。
乾元帝並未當場給皇後臉色看,那也是因為帝王喜怒不形於色慣了。
而這個時候,就需要陳貴嬪出馬了。
陳貴嬪捏著溫婉可人的腔調,說幾句識大體的話,乾元帝臉上陰霾一消而散。
皇後心裡恨得牙癢癢。
當年的她,比起陳貴嬪在乾元帝心中的地位,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時的她依偎在年輕帝王的懷裡,冷眼看著對麵強顏歡笑的懿德皇後,心裡說不出的痛快。
不曾想風水輪流轉。
都說以色侍君者,色衰而愛弛,她也算親身體驗過了。
當年的皇後囂張跋扈,從不把後宮那些女人放在眼裡,包括懿德皇後。
饒是驕縱如此,她依舊寵冠六宮。
如今的皇後學做一個賢妻,乾元帝仍對她愛搭不理。
於是她穿著她為貴妃時那些華麗的衣裳,撿回年少時跋扈的性子。
原以為帝王會回心轉意,可她從帝王眼裡看到的,隻有厭惡嫌棄。
明明前一刻帝王還在同其他妃嬪說說笑笑,她一開口,帝王便冷下一張臉。
直到現在她才了悟,年少情深終究敵不過歲月蹉跎。
皇後看著下麵那對新婚宴爾的夫妻,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皇後既然身子不適,便回去歇著吧,今日太廟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