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道:“孤會履行一個丈夫對妻子的義務,太子妃是否也該履行妻子對丈夫的義務?”
連理由都給她找好了。
義務,那便隻是責任,沒有旁的。
更不必擔心愛而淪陷。
這人總能窺破她的心思,她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隻是沒來由地生出一股挫敗感。
見時鳶點頭,蕭玦眉頭微鬆,用湯匙給她舀了幾勺鯽魚湯,溫聲道:“午膳後,會有皇親來拜見,隨意應付一二即可。”
若他說拿出東宮主母的氣度如何如何,時鳶定會拿出那張字據堵他。
可他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她哪還有拒絕的餘地。
時鳶用銀箸杵著碗裡的水晶餃,越發覺時蕭玦八字克她。
叩門聲驟然響起,蕭玦低聲應允,隨風推門而入,衝二人一禮,看了眼時鳶,欲言又止。
這是要她回避了。
時鳶起身欲走,蕭玦拉她坐下,輕叩了叩桌麵,示意她繼續用膳。
“嗯。”
隨風遂將他們離開後祭拜大典上的事說了,末了又道:“程直出言頂撞陳貴嬪,陛下龍顏大怒,一氣之下將程直革職下了大獄。”
說話間時不時瞥時鳶一眼。
時鳶納悶:“看我做什麼?”
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方才在大典上,程直當著蕭玦的麵逼老皇帝廢了她這個太子妃,在旁人看來,程直此舉算是把東宮得罪了個透。
後又拿陳貴嬪僭越皇後說事,觸了老皇帝的逆鱗。
同時得罪了陛下和太子,有誰敢給他求情?
再者以程直這耿直的性子,能在官場上混到如今這個位置……時鳶擱下銀箸,“殿下想保他?”
“太子妃聰慧,”蕭玦眼裡似有讚賞,“朝中多為阿諛奉承之輩,似程直這般的忠正之臣,正是朝中所缺的。”
時鳶不以為意:“數次犯顏直諫,膽識是有,可惜一根筋。”
一言中的,蕭玦笑道:“今日他在大典上冒犯於你,改日孤讓他親自向你賠罪。”
“彆了吧,”時鳶擺擺手,咋嗼道:“我擔心他像皇後一樣氣出病來……”
“年初程直家中老母重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