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全然忘了方才杵著荔枝暗自較勁的是誰。
這個時候自然要依著她,蕭玦坐到她旁邊,嗓音裡含著笑:“太子妃沒生氣,是孤多想了。”
又是這種類似哄小孩的口吻,換作尋常,時鳶定要好好糾正他一番。
舌尖化開絲絲甜味,時鳶嚼了嚼,算了,吃人家的嘴軟。
等等……時鳶怔了怔,方才蕭玦出去不到半盞茶盞就回來了,定然不是去府給她買鬆子糖去了。
“我記得你不喜甜食,這鬆子糖……”
蕭玦就這麼看著她,抿唇不語。
“我明白了!”
時鳶一拍案幾恍然大悟,“你是怕旁人笑話你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愛吃甜食,所以在房中偷偷藏了鬆子糖對不對?”
你明白什麼啊……蕭玦的臉色莫名難看:“孤不……算了。”
時鳶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隻當這是他被說中心思的難堪,很善解人意的說道:“殿下放心,我不會笑話你的哈哈,愛吃甜食有什麼丟人的,鬆子糖多好吃啊……”
話說一半堵在喉口。
時鳶抬手摸著自己的唇,有些發愣。
蕭玦在那帶著甜味的唇上索了個吻,狀作無事地傾回身子,對上她錯愕的眸,目光往下,落在那涼玉似的唇上,“嗯,挺甜的。”
這鬆子糖是他讓人在江南做好送到東宮的,本就是給她準備的。
時鳶臉頰升上一抹紅暈,口中那顆鬆子糖已經化了,那抹紅抹紅霞卻久久不散。
一定是哪裡出問題了……她剛回京那會兒,對上蕭玦,哪回不是她占上風?她說兩句輕挑之語,這人耳根子便會紅透。
時鳶有些鬱悶:想她也算是出入青樓酒館的常客,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卻數次被一個二十年沒碰過女人的……
時鳶極不自然地把臉轉過去,恍恍惚惚想起這人在馬車上說的那些話。
明明知道蕭玦話裡沒有數落她的意思,隻是要她時刻記得自己太子妃的身份,她非要拿話堵他,甚至在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