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鳶丫頭的二伯。”時文州指著一旁的二伯時文遠道。
二伯立刻上前見禮,“臣敬殿下一杯。”
蕭玦麵無表情看了一眼酒盞,隨即一飲而儘,“請。”
眾人見太子殿下不擺架子,紛紛上前敬酒。
太子殿下應對從容,麵對一杯一杯敬來的酒,來者不拒。
隨風站在一旁乾著急。
他怎麼忘了同靖遠侯說一聲,殿下不善飲酒,讓靖遠侯備個裝清水的酒盞?
時文州在一眾賓客中抽身出來,將時鳶拉至一旁,指著她的嘴巴:“你這……怎麼回事?太子欺負你了?”
時鳶知道她爹這句話憋了很久了,抬手摸了下唇,麵不改色道:“哦,上火了。”
時文州一臉不信。
時鳶擺手:“爹,您就彆擔心了,無人敢欺負我。”話中是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心虛。
時文州躊躇了片刻,方才問出口:“方才你和太子殿下……”
“哦,我和他剛從宮中回來。”
時文州不解:“今日歸寧,你們進宮做什麼?”
時鳶眉梢輕挑:“幫他告個假。”
時文州:“?”
這時隨風過來了,看著時鳶欲言又止。
時文州清了清嗓子,借口去招待賓客。
“何事?”時鳶心中還有氣,對蕭玦身邊的人也沒了好臉色。
隨風已經習慣了,思忖著該如何開口:“太子妃,殿下不善飲酒,還要勞煩太子妃……”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人群中的太子殿下筆挺的站著,臉上淡定從容,哪有一分醉色。
“你唬我呢?”時鳶目光不善。
這像喝醉了的樣子?
隨風惶恐:“屬下不敢欺瞞太子妃。”
他的神情過於認真,讓時鳶有一絲遲疑。
她隻聽說宣王蕭啟不善飲酒,可沒聽說太子殿下……
難道他們皇族人都是一杯倒?
時鳶眉心一跳,起身朝人群中的太子殿下走去。
眾人見她走來,紛紛讓開道。
正在給蕭玦敬酒的遠方表舅?然沒這個眼色,還在給太子殿下介紹他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兒。
時鳶一字不落聽了去,涼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