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又把狐狸惹毛了,蕭玦反省了一下,心道他這太子妃是聽不得任何輕挑調戲之言。
平日臉皮厚的緊,這會兒卻……
瞧見他臉上的笑意,時鳶愈發惱火,將折子摔回他懷裡,
“左右明日太子殿下不用早朝,批一夜折子也無妨。”
說完利落甩門而去。
接下來的兩日,時鳶一直在紫竹苑賞舞聽曲兒。
期間管家來過一次。
時鳶以為府上又出了什麼事,想都不想就全權交予管家。
卻不想管家是來請辭的。
時鳶沉默了。
這些年管家將東宮打理的井井有條,他若是走了,她也不敢輕易相信旁人,屆示什麼府上什麼事都來請示她……
為了自己的悠閒日子,時鳶拿出強硬的態度,甚至連太子殿下都搬出來了,連堵得管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管家愁眉苦臉出了紫竹苑。
如此又過了兩日,時鳶倚在榻上,書才翻了幾頁就沒了興趣,怏怏歎了口氣。
“郡主,您今日已經歎了十次氣了,”弄月用銀箸扒拉著碟中的糕點,夾了一個遞至她嘴邊,“郡主,嘗嘗。”
時鳶仰躺下去,將書往臉上一蓋,“好沒意思。”
東宮比她家還沒意思。
弄月點頭表示理解,往嘴裡塞了塊糕點,“從前在侯府,您忙著如何退婚,自然不覺無聊……可在汝寧那會兒,關在房中好幾日,也不見您這樣啊?”
頓了頓,弄月湊近前問:“郡主,您這些天常常出神,是在想什麼人呀?”
“有嗎?”時鳶一怔。
想人……她能想什麼人?
時鳶坐起身,盯著弄月的臉,認真想了想,了悟道:“我想我爹了。”
對,距那日回門,她有三四日沒見她爹了。
弄月毫不留情拆穿:“在汝寧這三年,您提起侯爺的次數……”
她掰著指頭數了數,“不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