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沉聲:“放手。”
“不放。”
蕭玦威脅:“那就彆怪孤把你抱下來了。”
“你來。”時鳶抬了抬下巴,有恃無恐。
蕭玦:“……”
他當然不敢抱她下來,惹誰也不能惹正在氣頭上的時鳶。
狐狸一炸毛,他大半個月都彆想踏入紫竹苑了。
兩人僵持不下時,時鳶突然從馬車裡探出半個身子,親了下蕭玦的臉。
太子殿下瞬間鬆開了手。
時鳶頭難得從蕭玦臉上看到那麼多種情緒,微笑,“可以讓開了嗎?”
馬夫識相地退至一旁,當作沒看見。
餘光卻忍不住往那邊瞟。
直到馬車遠去,蕭玦還愣在原地。
時鳶望著遠處愣成一根木樁的太子殿下,打下簾子,終於忍不出笑出聲。
弄月飛快地瞥了一眼時鳶。
郡主方才還在氣頭上,這麼快就氣消了?
時鳶察覺到她的目光,壓下唇角,掀了下簾子,“怎的還沒到?我記得南安伯府離東宮也不遠啊。”
弄月頗為無語,“郡主,咱們才剛上馬車。”
“喔。”時鳶若無其事打下簾子,唇角彎起一抹淡的弧度。
弄月:完了,郡主傻了。
聽聞太子妃上門拜訪,馬車已經到門口了,南安伯趕忙領著闔府上下出門拜迎。
以前時鳶來找蕭繼之,南安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回頭就把這事兒告訴了謝老太傅,謝老太傅必然要逮著她一頓臭罵。
她爹和老頭子瞧不蕭繼之,南安伯也瞧不上她。
時鳶掀開車簾,馬夫躬身放下腳踏,時鳶抬手示意不必,拖著裙擺下了馬車。
“恭迎太子妃。”
以南安伯打頭,門口跪了一地,時鳶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蕭繼之。
看來真被打的下不了床了。
時鳶虛扶南安伯一把,“蕭伯伯身體可安好?”
南安伯態度極其恭敬,“蒙太子妃關懷,臣一切安好,太子妃裡麵前請,臣已命人備好了茶。”
這老頭突然這麼殷勤,時鳶倒有些不適應了。
從前她笑眯眯問上一句,這老頭總要鼻孔朝天,哼出一道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