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後,陸秋坐在床上,從衣服後拉出一條項鏈。
生存艙裡除了她什麼都沒有,這是她這條小睡裙之外唯一的東西。
吊墜非常立體,應該可以打開。
她摳了半天打開,吊墜貝殼一樣張開,裡麵隻有一張照片。
這照片也許以前是彩色的,但現在隻是發白泛黃,照片上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她,另一個是個深色頭發的男人,臉卻不知道為什麼褪色嚴重,模糊到幾乎看不清五官。
因為大小有限,所以裁剪得隻剩兩個人腦袋到胸口一小片,他們衣服是一樣的,立領收束挺括,領口的裝飾看上去是什麼標誌,應該是製服。
照片上她微微仰著頭,看著冷冰冰的好像不怎麼開心。
陸秋看了許久,腦海中對這人和衣服也沒有絲毫記憶。
同學?朋友?親人?
可不管是哪種,如果那些紅血族沒說錯的話,那也應該是兩千年前的人了。
她合上吊墜,躺在床上。
剛才一聲響過以後,屋裡的亮度降了一些,那應該是就寢鈴。
不管過了多久,怎麼進化,人類——紅血族依舊要為了大腦進行時間過長的睡眠,也不知道是缺點還是優點。
但對她時不時的頭疼和目眩還是有很大的幫助。
第二日,羅溫再次出現,她已經被指派為她的教導員了。
“我想去艦橋上看看外麵可以嗎?”沒等羅溫坐下給她照本宣科,陸秋就提出了這個要求。
雖然人證都在,但她依舊很難相信自己現在正置身於兩千年後的太空中。
連身處外太空都沒什麼實感。
羅溫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為難。
因為艦橋是一艘船的控製室所在,雖然克裡昂親王殿下好心給她下定了“古帝國公民”的身份論斷,但依舊不能完全排除她的敵意。
而且聽說根據技術組昨天對她生存艙的拆解,發現那並不是天災以前的技術產物,和她的自述對不上。
她說自己並沒有記憶,到底是刻意隱瞞,還是有什麼彆的原因。
親王殿下讓她彆打草驚蛇,繼續和對方接觸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