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良久,對方的開口並不讓人感覺生命受到威脅。
“額,啊?”因為緊張的對峙,陸秋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話語。
“你的解釋。”
“哦,這個,花朵的香味對生物是有吸引力的你知道吧。”她說能解釋隻是大腦宕機前的本能掙紮,真要解釋其實隻有一句話。
是我鼻子犯的罪。
因為餓到失了智所以去啃彆人的綠化帶算哪門子解釋啊!
“嗯,可以吸引到昆蟲或是其他生物幫忙傳粉。”對方點頭表示同意。
“我也是生物,所以被這味道吸引也很正常吧……”陸秋越說越不自信,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然後再次相顧無言。
她似乎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茫然,似乎在重新對她進行判定。
總感覺人類風評被她害了。
個人行為,請勿上升群體。
“對不起,我有點餓,所以試試這花能不能吃,以後不會了。”在對方把她歸為大型害蟲之前,陸秋終於憋不住道歉。
“瑪麗說你睡前用過200ml營養劑,還覺得餓嗎。”
克裡昂說話的聲音向來平穩冷淡,他隻是陳述了一個事實。
她應該是吃飽的。
言下之意,是說她的理由並不合理。
這種感覺真的很難說清楚,她知道營養劑能維持她身體的一切活動運轉,但身體更深的地方都在述說著不滿足。
比起身體,更像她心裡的餓。
然而對方並不是可以和她感同身受的生物。
“不,我很抱歉。”她看著手中的花,已經摘下的花朵沒有辦法再拚回去:“我會賠的,雖然現在還沒錢,不過可以和住宿費和餐費之類的先記在賬上,等我工作以後還你。”
道歉,爬回屋裡,關窗,拉窗簾,一氣嗬成。
陸秋靠在窗戶上,安撫著狂跳的心臟,生怕剛才多留一秒鐘就會變成花泥或者被趕走。
窗簾被她拉得嚴絲合縫,所以她也看不到窗外的人站了很久。
“不用賠。”克裡昂在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