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記不得發生什麼了。”她摸著自己的腦袋,從床上爬下去。
克裡昂直接給她放了自己的錄像。
“……一萬一千六百五十七年。”
“嗯。”地球人坐在床邊,再度開始沉思。
這到底有什麼可震撼到失去意識的!
看著她蕭瑟的背影,克裡昂坐了起來,勾著她的脖子往後拖了些,然後埋下頭。
一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這都沒反應?
他鬆開嘴,近在咫尺的麵孔好像被抽走了生氣,眼睛望著虛空中的不知何處。很像她剛醒來時那種茫然和冰冷。
克裡昂莫名覺得有點生氣。
“多少年還重要嗎,反正你什麼都不記得,也什麼都沒有了。”
“噓。”她忽然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我感覺我看見太奶了。”
脖子上微微的刺痛並不讓人惱怒,疼痛,是活著的證明。
而且這廝根本沒有真的在吸她的血,小孩子發泄一樣隻是想在上麵戳個洞,他甚至不會完全咬下去,隻是劃開表皮層,留下自己的痕跡。
再震驚也是有限度的,克裡昂說得沒錯,現在兩千還是一萬,對陸秋來說都沒有區彆。人類發展到現在的血族,依舊沒能發明出時空機,最重要的永遠是當下。
再次恢複意識以後,陸秋用被子把自己團成一團。
以防什麼彆有用心的吸血鬼趁虛而入。
吸血鬼先生咬了兩口以後自己起來了,還好他下半身穿得比較得體,要不然她真的會再次陷入崩潰。
“你繼續休息,如果還是不舒服,可以向拉文卿請假。”他撥正軍裝的綬帶,轉向陸秋。
“我睡了多久?”
“昨天回來就一直沒反應,不知道你實際睡眠時間。”他靠近,突破社交距離:“你想的話,我也可以留下來陪你。”
這個距離甚至能看清他鼻尖上的絨毛,所以那些不正常發紅的小塊皮膚,也全部落入人眼中。
陸秋掃了一眼包裹嚴實的軍裝。
他勾引人向來可以的。
“不,你走吧,我想靜靜。”
被褥猛然落下,隔斷了契約者之間若有若無的香甜引誘。
房間門輕響一聲以後,再沒有彆的聲音。
陸秋再次鑽